怎么也能像辽国那些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的官员一样,眼前蒙幅黑纱看人啊!”
耶律余睹说:“我朝圣上责怪你朝皇帝阿骨打犯上作乱,侵我边地,害我黎庶。要求你们认罪收兵,大辽国可以考虑承认你们是东怀国,但你国必须做我大辽国的属国。否则,我大辽国皇帝将御驾亲征,率全国之兵踏平你们!”
吴乞买冷笑说:“你们这样的讲和没有一点诚意,倒好像在战场上打胜仗的是你们!”
耶律余睹说:“身为大辽国使臣,当然要有大国使臣的气节!”
讲和谈判持续半个多月没谈出成果。
这天晚上,吴乞买私下宴请耶律余睹,两人推心置腹地谈论一些事情。吴乞买说:“辽国皇帝荒淫无度、喜怒无常、胸无大志、赏罚不明,是十足的亡国之君。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将军何必跟这样的人往死路里走。再说,辽国朝廷奸邪当道、小人横行、是非难辨,忠奸混淆。像将军你这样的忠勇之士,弄不好将来会受到小人的陷害啊!”
耶律余睹喝上一大碗酒说:“唉,我家世代吃辽朝俸禄,明知朝中小人当道、忠奸难辨,皇上喜怒无常、是非不明,但也没办法。惟求以自己一腔热血,报效朝廷家国,更盼望皇上将来能够回心转意,廓清朝局、发奋图强。纵使个人战死沙场、肝脑涂地,也不能枉了祖上一世清名啊!”
吴乞买不以为然地端起酒杯说:“君昏臣奸,只怕将军想博得一世清名的愿望难以实现!这样吧,现在我不强劝你,以将军这样的贤才勇士,在辽朝的一池浑水里,很难不被小人所算。一旦将军为小人所算,身陷不白之冤,大金国愿意接纳将军,为将军洗涮冤情,还将军一个公道!”
耶律余睹举杯与吴乞买碰杯,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
大辽国黄龙府城外,夜幕降临。阿骨打在一队军将的簇拥下,骑马站在野外的高坡上向城内瞭望。
远处,黄龙府墙高壕深,灯火点点。
一匹战马由远而近,快到阿骨打跟前时,马上军校离鞍跳下马,跑到阿骨打面前单腿跪下:“皇上,城内仅有辽东北路统军司兵马不足5000人!”
阿骨打:“敌人的援军有什么动向?”
军校:“方圆200里内无敌援军迹象。”
阿骨打:“再探!”
军校施礼后转身跨上马背向远处驰去。
阿骨打对众将说:“天祚啊天祚,自古至今,朕就没听说过像你这样不靠谱的皇帝。你的心也太大了,黄龙府兵临城下,你连点防守措施都没有。这样的糊涂蛋坐江山,江山不丢天理难容!”
大将宗翰说:“皇上,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军一举即可荡平这弹丸之地!”
阿骨打说:“仅为荡平这弹丸之地,朕早就下令了,还用等到今天。打个比方,把辽朝的军队比做鱼,黄龙府城内这点兵仅仅是条小泥鳅。朕现在把这条小泥鳅放在鱼钩上,就是要把辽朝军队这条大鱼都调过来,让他们都上钩,然后咱们一收鱼杆……哈哈!”
宗翰:“皇上,我明白了,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阿骨打面色一沉:“传朕的命令,明早卯时,攻打黄龙府。”
宗翰:“皇上,那这鱼钩和泥鳅?”
阿骨打:“朕只告诉你明天一早攻打,并没说让你把城攻破。天祚帝这个花花公子吊儿郎当没把黄龙府当回事,咱先收收杆,惊动他一下,他就会把大鱼给咱们驱过来。”
阿骨打率将佐远去。
辽朝宫廷大殿内,天祚帝聚集文武臣僚商议攻打金国。天祚帝龙颜大怒说:“女真人屡犯我疆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