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许多颜色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白布包,打开白布包,里边是一些白色的药粉。她把白色药粉轻轻敷在耶律大石的伤口处,坐在耶律大石身边等。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耶律大石像刚刚睡一觉醒来,一跃从地上站起来。当他看到面前的花斑毒蛇时,才回想起刚才发生过什么。他问西樱用的什么药,西樱晃晃手中的布口袋,耶律大石觉得西樱简直就是个法力无边的小魔女。
这种花斑毒蛇,被契丹人称作“十步毒”,人畜被这种蛇伤了,会在十步之内丧命,很少有人幸免。
这天发生过的事情,给西樱和耶律大石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们互相救了一次命,最后,他们彼此相视一笑,互相抬手击一下掌。耶律大石下山牵回惊恐不安的白马,把灰熊放在马背上,两人下山回家。
耶律大石在梦里也不知因何又受伤了,西樱为耶律大石手脚敷药,药面儿却往一点伤没有的地方敷。耶律大石说:“师妹,你在想什么?
西樱愣一下神,手一抖,把手中的药面儿都撒在地上。
耶律大石说:“师妹,你是不是在想那次你被灰熊追上树,我被花斑毒蛇咬伤的事儿?”
西樱惊讶地看着耶律大石说:“你怎么知道?”
耶律大石说:“因为我刚想完!”
西樱不再说话,捡起掉在地上的药包,重新为耶律大石敷药。
耶律大石说:“西樱,在我眼里,你和师父都是个谜!”
西樱停下敷药看他说:“在我眼里,你就是大石师兄。”
耶律大石说:“师妹,你能告诉我,你和师父到底来自何方,到大辽国来做什么?”
西樱摇头说:“大石哥,你别问这些了,小时候,因为你老问这些,爹没少打过我呢!”
耶律大石说:“我知道问了也白问,可是,这些问题,老在我头脑中转悠,挥之不去。”
西樱叹息说:“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随我爹离开家乡,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也说不好。我只记得在我家毡房后边,有一座高高的大山,在我家毡房前边,有一条宽宽的河流。我家的毡房,就扎在这山与河之间的草地上。草地上有很多花,还有橡树和柏树。突然有一天,草地上的毡房被大火烧毁了,大火卷起的浓烟比后边的山还高……再后来,我就被爹带走了!”
良久,他说:“师妹,你说实话,前不久,你到没到过西北边的平地松林?”
西樱盯着耶律大石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摇头,跑开了。
耶律大石伸手去抓,醒了过来,他坐在帐篷里,陷入沉思。
萧奉先在帅账里闭目养神。这个大帐仅交于天祚帝的四季捺钵,看上去很大,靠墙的书橱上,摆满汉文、契丹文、高丽文、西夏文书籍。尤以汉文书籍为多,其中,汉司马迁的《史记》摆在最显眼处。
萧奉先的儿子萧昂自外面走进帅账。萧奉先欠了下身子,显得有些疲惫地说:“你回来了,坐,见到吴乞买了?那边情形怎样?”
萧昂紧挨萧奉先坐在一张木椅上说:“父亲,这趟倒是见到吴乞买了,但与上趟比,他的热情明显低了,条件也提得更苛刻!”
萧奉先苦笑说:“以前他是女真小帮,是咱大辽国脚底下的蚂蚁,咱啥时想踩死它抬下脚就行了。现在人家自封‘大金国’了,身份变了,条件自然也要变!”
萧昂说:“吴乞买在他私人帐蓬里宴请了我,并对他们兄弟在大辽国期间您对他们的照顾表示感谢。他还提到当年在混同江头鱼宴上,若不是你劝谏皇上,他哥哥阿骨打得命早没了,也不会有今天的大金国。他说咱们一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