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岳父――萧奉先这个人,人品与才能也还算不错,但近些年他名利心极强,也曾与耶律乙辛来往过密,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耽搁你与萧塔不烟婚事的重要因素,他对我很是尊重,但你一定要提防这个人。”自从耶律安原中风不语后,萧奉先就攫升为北枢密院枢密使,爵称北院大王。正在书房思考与揣摩父亲的这句嘱托时,一阵脚步声响动。
这时,门吏进来通报,耶律余睹将军门前求见。耶律大石起身往外迎,说:“快快有请余睹兄!”
外面传来耶律余睹的声音:“恭喜啊,大石弟,朝为读书郎,暮登天子堂,可喜可贺!”
俩人见面先是相互施礼,接下来相互狠捶了对方一阵拳。耶律大石待佣人送上茶果之后,让管家和佣人都出去。耶律余睹笑望着耶律大石说:“大石弟,我就知道这些年你闷着头修习自我,参悟天机,功夫不负不有心人啊,你将来一定是我大辽朝庭的支柱!”
耶律大石:“哈哈哈,很多人都说我读书读迂了,练武练愣了,甚至有人还偷偷喊我‘书呆子’、‘武愣子’哩!”
耶律余睹摆手说:“那些庸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别理他。其实,你大石弟这样潜心修习,还不是心里牵挂朝庭!”
耶律大石举起手来,俩人击一下掌。耶律大石:“余睹兄,有你这句话大石知足了,知我者,余睹兄也!”
耶律余睹:“大石弟,你先别激动,我来有要事与你商量。前天,我的部属在接近女真边界之地,发现两名私入女真禁地的商人,一阵追赶之后,逮住一个,另一个钻进深山老林跑了。你猜私入女真禁地的人是谁?”
耶律大石看着他没说话,耶律余睹压低声音说:“是萧奉先的家人。跑掉的那人是萧奉先的儿子萧昂。据说,萧昂怀里揣着封萧奉先写给女真首领阿骨打得密信!”
耶律大石惊讶:“会有这事?”
耶律余睹:“千真万确,人现扣押在我那儿!”
耶律大石满脸疑虑的问道:“难道说,萧奉先与女真人有勾结?”
耶律余睹:“我知道他是你岳父,真不该给你说这个。”
耶律大石:“这是什么话?我是耶律氏子孙,世受皇恩,怎可为一己之私而置国家于不顾。”
耶律余睹:“这事太重大,不敢妄下断言。原打算找萧兀纳大人议一议,进京后听说你已是翰林应奉,也算天子身边近臣,才想找你议议,拿个主意!”
耶律大石:“依我看,把抓住的人犯往皇帝手上一交,让皇帝亲自问一下,事儿就真相大白了!”
耶律余睹禁不住笑:“大石弟,哪会那么简单。就算你把人犯交给皇上,皇上也不会亲自过问这样的事儿。萧奉先是御营都统、北院枢密使,掌握朝廷一切机密事,这事儿没法瞒过他。只要他插手,事情就险象环生了。到头来弄不好我还得落个栽赃陷害朝廷重臣的罪名,身家性命难保。所以,这人抓住后听说是萧府的人,我就知道要坏事,现在是两手捧刺猬,抓不敢抓、放不敢放啊!”
耶律大石:“这事儿你还真得去萧兀纳大人那讨教办法,现在朝中也只有他一身浩浩正气,尽公不顾私,极心无二虑。”
耶律余睹叹息:“对,况且他又是当今圣上的老师,皇上再讨厌他,也不能怎么把他怎么着啊!”
耶律大石:“余睹兄,你身居边关,现在女真那边到底怎样?会很快犯我疆界吗?”
耶律余睹:“这事一言难尽,现在女真人已经刀磨亮箭上弦了,只等女真头人一声令下,就会千军竞起、万马奔腾。
耶律大石惊诧:“边关情势这么急迫,朝廷怎么连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