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她娘把于景准备的‘私’章递过来,还有两把钥匙,一并都‘交’给先生,“这是景哥准备的,也一并让‘玉’林稍了来。”
“这些也是,”她娘一下把该说的都说了,该拿出来的也都拿了出来,“这三封信是先生的,梁公子、田公子、景哥,每人都给先生写了信。”
先生一边听着,一边把东西收起来,马勇表哥和小小二小几个早就凑到炕稍看书卷去了,一边看还一边喳喳呼呼,嘴里说着‘难得’,‘难得’,‘好书’,‘好书’,之类的。
正说着,她也依在东屋‘门’口的‘门’框上,一边听着后厨锅里的动静一边看着屋里的情况。她爹风风火火的从外头进屋里来了,手里拿着个木片子,刚‘弄’出个长方形的样式,还没细磨。手里拿着她‘弄’的木炭笔,笑着的,往屋来了。
“先生,先生,”刚开‘门’到外屋,她爹就嚷上了,兴冲冲的一连叫了好几声先生,“先生,快看看,看看,成不成?”
她爹这么一说,大家都围了上去。
炕上放着的,是块牌匾。原来先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她爹,嗯,文‘文渊阁’的牌匾,是挂在马上要盖好的房子上的。不知啥时候,先生已经起好了名字,还让她爹‘弄’牌匾。
“刚定了雏形,没细磨呢,先生别细看,粗粗看看有没有型?有没有神?哪里还需要改没?”
她爹很是兴奋,一来这是他头一次‘弄’牌匾,二来还是给先生‘弄’的,以后可是要挂在文渊阁的,怎么说都不得不‘精’细。
先生捋着胡子,手里拿着刚接过去于景送来的盒子和钥匙,还没打开,凑到炕沿,好个看。
大家也都围着看了好一会,还没等先生说啥呢,她娘抬眼看了看大家,都不说话,也就只好先说了,“先生啊,我一早就说,这牌匾可是大事,府城远,咱就去县里找个师傅也成呢。”
“就之前给咱们做‘德正’牌子的那个老师傅,就‘挺’好。”
“先生你非得让丫丫她爹‘弄’,他一个半吊子木匠,字就认识几个,写也写不好。”
“你看看,他照着先生你的字迹也刻不出来,这‘弄’的都成啥样了。”
她后厨赶忙把灶膛的火挑的小了,屋里也看了一眼。
“我是知道名字是‘文渊阁’的,就丫丫她爹‘弄’的这块牌匾,我还是认了好一会才把这字人认出来。”
她爹不服气了,她娘说了这么些之后,开始嘀咕,“我都说了这事雏形嘛,还没好呢,我再,我再细磨磨,肯定好看。”
“哎呦,还不服气,”她娘笑,摇摇头,“这有几天了吧,自从先生想好了名字,也写了字,给你送过去,你就开始做。”
“算来算去,十多天了。”
“房子已经盖好房顶,再有个三两天就能完工,只等着你这牌匾挂上去呢,看来可得等上一些日子了。”
平日里她从来没见过她爹和她娘顶嘴,今儿可是头一次见,不但她,就连小小和二小也是好奇的看热闹,先生是一直盯着牌匾还在看,马勇表哥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又转悠回炕稍,正看书呢。
“那,那,那不是还有几天呢吗,我,我白天黑天一直打磨就成了呗。”
她娘看她爹一脸囧囧的,笑着摇摇头不说话,两人一齐看着先生,等意见。
“咱‘弄’这阁子本就是‘私’人的东西,没的说道。”先生点点头,接着说,“让你‘弄’牌匾,也没寻思‘弄’多好,自家的东西,自己‘弄’的,就是图个喜乐。”
“你就随心‘弄’,木工活计我见着过,心里有数,就是差,也查不到哪里去。”
“宽心琢磨,好坏到时候都把你‘弄’的牌匾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