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为诱饵引自己上当。
李聃说道:“师妹当日私自盗取师尊书籍下山,师兄你最是气愤。我在洛邑城中听闻你和师妹兵戎相见,心中担心你二人同门互戈,因此前来斡旋。”
陈完哼了一声,愠怒道:“黑水行事乖张,师尊心善那也罢了,那****早该将她逐出师门。我下山以来,日图三餐,夜图一宿,未见一功。此次抓住这机会,既能取回师尊古书,又能清理师门。你如不忍心,就在一旁观战,不必参与。”
李聃脸现尴尬之色,心知这大师兄嫉恶如仇,性格坚毅不屈,既然他如此说了定是不能被轻易劝服,只好又道:“既然如此,还请师兄到时手下留情。”
陈完冷哼道:“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又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至多我注意一些就行。”他也不知为何,只要一说起黑水心中就恼怒,他又见李聃脸色尴尬,也知自己语气重了些,脸色稍缓道:“唉,师门之中,就你和子缓心软,当初如不是你二人为她求情,我早已废她道行,将之逐出师门。得了得了,至多我注意一点,手中留情就是了。”
李聃听闻此言,这才脸现喜色道:“多谢师兄。”
此时日上中天,雾霾散了大半。
一快马驰来,禀报道:“启禀主帅,敌军前锋营中显出帅旗,旗上是个‘黑’字”。
陈完问道:“可见到敌人主帅身影?”那快马道:“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不过那帅帐前站了一人,一身黑袍甲胄,好像…好像是个女人。”
那快马嗫嚅着好似不太确认。却见陈完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她。”
申生在旁疑惑道:“主帅莫要轻信,万一这是敌人疑兵之计。”
陈完摆手道:“黑水定下这阵势,就是引我突入。她知我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前锋营冒险,因此不惜只身犯险用她身份引我入围。黑水这人太过自信傲慢,定是她无疑。只要我车骑营冲将上去,反诱她伏兵出来,我军伏兵反将她包围,主帅被擒,秦军定然投鼠忌器,那这场战就赢定了。”
陈完遣走申生,又令车骑营整军待命,一眼望去,金戈铁马,革车千乘,列得整整齐齐排作攻击阵型。
这革车千乘,是晋献公之宝,当时天下诸侯中,千乘之国凤毛麟角。战车打造极其费时费力,每车驾还要耗费两匹骏马,车身、輈、毂、舆,加之一众马镳、当庐、马冠、月题、马脊背饰、马鞍饰、环、铃等配器打造需耗费大量木料青铜,因此战车之数直接代表一国国力、军力。此时除秦、晋、齐、楚能称得上千乘之国以外,其他小国不过百乘耳耳。
陈完将之千乘摆出的双翼冲击阵型,这种双翼阵型从高地俯冲而下最能发挥其冲击之势。第一翼车骑率先冲击敌阵将之冲乱,再由第二翼车骑冲杀混乱之敌阵,效率更佳。
陈完转头对李聃笑道:“师弟只需助我守住营地,看我火德神功的厉害。待师兄擒住黑水再来与你好生相聚。”
陈完说完也不多言,对着军士高声道:“众将士听着,今我军已无粮草,实则背水一战。此战若是胜了,敌营之中的粮草任你们抢夺,敌营之中的财物任你们掠分。此战关系勤王之功,晋军威武之师,今与秦人一决雌雄,此战必能胜之!”
“此战必胜!此战必胜!”众将士受此鼓舞,齐呼高唱,战意十足!
李聃却脸显一丝忧虑。
此时秦军营中也似不约而同列阵而立,阵前却无将领,那千余秦兵手持刀盾,百乘战车排于阵前均是严阵以待。陈完眉尖一挑,这送到嘴边的肥肉如何能不吃。
李聃则想这师兄师妹均是将自己置于对方重围之下,这哪里是打仗,均是拼命的打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