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倒下的声音肯定会惊动附近的居民,方阗不敢大意,一把抓住络腮胡的衣领,将他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随即,他从络腮胡的怀中摸出了两锭雪花银,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个络腮胡和那个刀疤脸不过是练气七重神行境的武者,虽然只比他差了三个境界,但整体实力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被他一瞬间杀死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方阗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之后,身子一扑,就跃上了一栋民房的房顶上,向着刀疤脸去的巷子里追了过去。
本来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走了之的,但刀疤脸在发现络腮胡身死后,一定会将他的行踪给泄露出去。
斩草要除根!
打蛇不死顺棍上,放虎归山终为患。这种情况是他不允许发生的!
方阗的速度奇快,没多久就追上了刀疤脸。那刀疤脸在发现方阗从身后追来时,立刻反应过来络腮胡遭了方阗的毒手,立刻挥刀而来。
方阗施展出一招牛舌卷草,一把抓住了刀身,将整个大刀折成了两截,随即便是一招猛虎推山,右掌拍在了刀疤脸的胸膛上。
伴随着骨骼的断裂声响起,刀疤脸的胸膛瞬间塌陷下去。他痛的就要呼出声来,方阗又将右手按在了他的嘴巴上,随即快步向前,左手抱住他的脑袋,一下就扭断了刀疤脸的脖子。
“哼!就凭你们两个小毛贼也来杀我,也不想想,我的人头既然价值一万两黄金,自然不会仅仅是因为我是渠龙侯之子。”
方阗轻轻放下刀疤脸的尸体,又从他的怀中摸出几两银子,将刀疤脸的衣服撕下一片,把身上现有的所有银两包裹起来,然后揣进了怀里。
方阗身子一纵,双臂横掠如大鹏展翅般跃上房顶,一次次的跳跃出去,离开了这里。
就在方阗向城隍庙的方向前行时,一道雪白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前方大约百步处。那人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他,还背负着一把带鞘的雪白长剑。
方阗止住跳跃,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面上,警惕地看着那白衣人,立刻警备起来。
“方兄何故如此紧张?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连杀两人,手法干净利落,又岂会在乎鄙人区区一介书生。”那白衣人转过身子,令方阗全身一震。
这个白衣人,竟然就是白天给他两文铜钱的那个白衣青年!
“在下在此先谢过兄台白天接济,不过,在下却是无以为报。”方阗笑着施了个抱拳礼。
“方兄不必如此客气。以方兄之能,如若做个梁上君子,何愁不能混口饭吃?至于无以为报一说,方兄就实在过谦了,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方兄的项上人头可是值黄金万两。”白衣青年冷冷直视方阗,言语中多有不善。
方阗闻言,面色立刻阴沉下来,道:“怎么,兄台也是为了那万两粪土而来?”
“难道在方兄眼中,在下是那等庸俗之人?”
“俗不可耐。”方阗冷冷道。
“在下杨泽琪,此番前来不为方兄项上人头,只为向方兄讨教武艺。”白衣青年道。
“我没空。”方阗就要离开。
“方兄哪里走?”杨泽琪身子一闪,挡住了方阗的去路。
“我要走,没人拦得住。”方阗直视杨泽琪,冷冷地道。
“是吗?我与方兄恰恰相反。我要拦,没人走得了。”杨泽琪似笑非笑地拔出了背后的长剑。
那把长剑通体雪白,寒光四射,剑身上有许多玄妙的符文,隐隐散发出森然的杀气,在接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一个象形的“戮”字。那个“戮”字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