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妹子怎么成了这样?”
他疑惑地问着,好像是问陈飞虎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林风,一条铁骨铮铮,无所畏惧的硬汉,只有上官雅楠才是他最薄弱的软肋,他宁可自己去忍受刮骨蚕食之痛,甚至是献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让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受半点委屈,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而今,上官雅楠这样一个他最牵挂,最在乎的美丽女孩竟然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恶魔。林风怎能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怎能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真实存在的事实。残酷!是的!对于林风来说,残酷一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了好久,林风慢慢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着眼前从未遇到过的令人匪夷所思的难题。
“欢欢!”突然,林风猛然间想起了小白猿,他骤然转身向河边奔去。
陈飞虎愣了一下,随后迅速追了上去。
小白猿静静的躺卧在河边的沙滩上,咽喉已被撕裂,肚腹亦被剖开一个大洞,肠子内脏流出腹外,鲜红的血液淌了一地,染红了雪白的毛发。
小白猿大瞪着双眼,眼睛里装满了惊恐和疑惑,还有那发自肺腑的伤感。
林风抱起小白猿余温尚存的尸体痛哭失声。
在他的心中,小白猿已不是一只猿,它是他生死与共的挚友,不离不弃的兄弟,是他最疼爱的孩子。而今小白猿竟被另一个他最亲近最在乎的人残忍的杀害,这种难以言表的痛只有林风自己最懂。
泪水洗不净林风流血的心,荡涤不掉他满腔的疑虑和困惑。
陈飞虎站在一旁,想起小白猿为救他,也曾舍死忘生,奋不顾身,他的眼泪也禁不住簌簌而下。
久久久久,二人面对着小白猿的遗体,泪洒衣衫,悲伤啜涕。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谁说男人无眼泪?情至深处最伤心,伤心欲绝泪自滴。
“林哥!时候不早了,还是把小白猿入土为安吧!”
陈飞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头看了看已然西斜的夕阳,拽了拽林风的衣袖说道。
林风默默地点了点头,抱起小白猿走到一处依山傍水,绿树掩映的台地,将小白猿的遗体放下,取出飞刀慢慢挖掘起来。
陈飞虎也从林风镖囊中取出一把飞刀开始用力的挖掘。
这里的土层非常坚硬,里面还有很多碎石,挖掘起来异常费力。
林风和陈飞虎默默地挖掘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林风的手磨出了血泡,血泡又被磨破了,血水流在刀身上又顺着刀身渗入了泥土。
林风浑然不知,只顾用力的挖着。
土坑越来越深,林风的心也越来越痛,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表情。
陈飞虎抬起酸痛的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看了看土坑,说道:“林哥!土坑差不多了。”
林风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停下了挖掘,起身来到小白猿身前,静静的伫立了片刻,俯下身用宽大的手掌给小白猿合上了眼睛。然后将小白猿双手抱起,轻轻的轻轻的放入坑中,如同放下熟睡的婴儿那样小心翼翼,生怕将它惊醒。
站起身,又默默地伫立着,向着小白猿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一把一把轻轻的将土撒入坑中。陈飞虎默默地跟随着林风做着这一切,心中亦自为小白猿深深的惋惜。
一个小小的土丘慢慢的垄起,林风又找了一根碗口粗细一米多长的断木,用飞刀削出一个平面,在上面深深的刻上了:生死挚友白猿欢欢之墓。落款:林风敬立。
陈飞虎在旁说道:“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