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也放下了水管,都围过来,谁都想第一个挑上最大最甜的李子。可言哥谁都不让挑,他说李子是热的,要拿凉水浸一浸才能吃。英子最大手也快,一伸手摸到李子和凉水一样,带着太阳的温热。
“凉水是热的”小芹丫头看着言哥认真的说到。
言哥摸摸小芹丫头的头,哈哈一笑,说道:“没关系的,小芹,咱们屋里水缸的水是凉水呀!”于是大孩子领着小孩子,拿盆的,舀水的,好不团结热闹。
李子一下水,大家都搬了小椅子小凳子围在李子周围坐了一圈。小芹丫头刚坐好就问“泡凉了吗?”,说完就要用手指去水里捞。
言哥拦下小芹丫头的手,把小芹丫头抱起来,说“没泡凉,还要泡9分钟。”
过了一分钟,小芹丫头又问“凉了么?”
英子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这么笨,言哥说还要9分钟。”
小芹丫头说“9分钟是多久。”
英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芹丫头说9分钟有多久,小雨丫头和小胖姑娘抱在一块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李子泡凉了,言哥拿了一个大的最先递给不停提问的小芹丫头,大家也各自在李子盆里找到自己认为最得意的李子。小胖姑娘把嘴巴张的大大的,要把李子整个放在嘴里。言哥笑着说“小胖子你的牙掉了还能咬的动吗?”大家都笑了,小芹丫头也跟着笑。小胖丫头赌气用力咬下去,“呀——好酸”……
胖姑娘醒来了,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思念太深回到了记忆深处。可是想起小时候,胖姑娘脸上浮出一朵甜甜的笑容,左边嘴角还能看见平时轻易不太看见的小酒窝。胖姑娘不想起床,还想在温习一下山村的温馨。
胖姑娘还记得屋后那棵高大的柿子树,不止屋后,大舅的屋角,大坡田的正中,姑婆自留地的角落,都长着大棵的柿子树。夏天结束的时候就能看到拳头大的青果,专门嫁接过的甜柿子这时候就可以摘下来放在坛子里腌着,脆脆的甜柿子能一直吃到过年。到秋天的时候,柿子越来越大了,变得橘黄,变得通红,一个个挂在枝头招摇。有时候也有招摇太过的柿子,被鸟儿啄破,或者干脆掉到了地上,摔得稀烂,变得十分不体面。有精力的时候,大人们就会拿着长棍长叉子去摘柿子,一铺板一铺板、一簸箕一簸箕的晒柿饼。没有精力的时候,就会让柿子一直长在树上,长到冬天还在树上招摇,柿子树没有叶子了还有大红的柿子在招摇,招摇太过就掉在地上。可是柿子树什么时候开花呢?开花长什么样?胖姑娘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现在想见也见不到了,屋后的、田里的柿子树,全部砍掉了。树高了招风,屋后的树就这样成了危险分子最早被砍掉了,田里的树荫田不长庄稼,也逐渐地被砍掉了。
胖姑娘也还记得猪圈旁边的鸡圈,猪圈的屋顶不在鸡圈上面,鸡圈是单独一个平平的顶。小时候胖姑娘就把牵牛花种在破盆子里,放在鸡圈的平顶上,搭一根架子,任凭牵牛花爬到猪圈屋顶上,开着紫色的花儿。鸡圈旁边还有池塘,养着大家从沟里抓来的小鱼。胖姑娘小时候偷偷玩刀削破了手指头偷偷在这儿洗被爸爸撞到,吓得把手藏在背后大哭。可爸爸听到这大哭的声音,更轻易的发现了胖姑娘的伤口。
胖姑娘记得宽阔的稻场,没有水泥,有草有石子儿有鸡屎。几家人住在一起,总是在早起后第一时间把稻场打扫得干干净净。在快要下雨的时候,稻场里就会飞来燕子和蜻蜓。燕子飞得低,可是蜻蜓飞得更低,胖姑娘和雨丫头总是跟在英子的后面,举着竹扫帚打蜻蜓。竹扫帚散开的枝桠正好能把蜻蜓压在下面,又不至于打死,所以大家都乐得如此。然而也有不幸的时候,蜻蜓翅膀就被干枯的竹枝划破了。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传说,“把受伤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