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情绪低落的回到学校,在此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心情都无法调整回来,他深深的陷入了对雪枫的愧疚之中而无法自拔,经常是靠酒来麻醉自己。这一天石生又一个人去喝酒,喝的头有些晕晕的,他还要喝,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了走来。石生拿出手机接听,里面传出的却是一片哭泣声,石生的心里瞬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果然哭过一阵后,那个女声告诉石生,她阿爸死了。石生顿时酒就醒了一大半,顾不得向学校请假,立即买了一张到益州的飞机票飞了过去。
石生下了飞机后,立即招来一辆的士,可是当的哥听说去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大山里时,又不肯载了,最后还是在石生出了三倍的价钱后,的哥才勉强答应载他。一路上石生不停的催促的哥加速,并一再承诺再加一些钱。的士总算到了西山村,在希望小学门前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石生下了车后,也不用别人指点,就自自然然的朝刘伟宏住的地方狂奔而去,远远的就看见一栋孤零零的十分破落的泥瓦房,房前的空地上围满了人。看见石生跑了过来,他们都朝石生看了过来,刘榕用手指指屋子里,没有说话,众人闪出了一条路。
石生冲进了屋里,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刘伟宏躺在床上,刘秋花坐在床边看着刘伟宏,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石生呆立在门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刘伟宏,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很长时间,才一步步的走前去,紧紧的搂住了刘秋花。
“哥哥,我阿爸不要我,他一个走了。”
“花儿不哭,花儿不哭!你阿爸虽然走了,但你还有哥在!”石生一边劝着秋花,自己的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掉,石生突然看到有一张纸巾递到了自己的眼前,石生侧脸看去,是帮罗姨办事的倩倩阿姨。
石生叫了一声:“倩倩阿姨。”
倩倩安慰道:“你们两个都不要太难过了。”
刘秋花站了起来,倩倩把她搂进了怀里,道:“秋花,我们会把你阿爸的后事给办的,你要坚强点,要让他们看到你没有被击倒!”
刘秋花在倩倩的怀里拼命的点头。
又安慰了刘秋花一阵后,倩倩走到房子外,掏出了手机。
刘秋花抱住石生,又哭了一阵,在石生的安慰下,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刘秋花向石生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刘伟宏从堰禁打工回来,在家里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被从县里来的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抓进了一辆救护车里拉走了,后来经村长刘榕叔叔一打听,才知道阿爸被关进了县里的精神医院。关了两天,阿爸被放了回来,可是回到家时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很差,正在地里干活的刘秋花听到消息后便立即往家里赶,等她赶到时阿爸已经快不行了。阿爸跟刘秋花嘱咐了几句,没想到这竟是最后的遗言。
悲伤中的石生还保持着一丝的清醒,有一事他想不通,秋花的阿爸在精神病院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没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从里面出来人就不行了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石生双眼空洞地看着窗外渐渐浓郁起来的夜色,两只拳头却越攥越紧,似乎要攥出汗来。
好一会,石生又把视线移回刘秋花身上,问道:“花儿,你快告诉哥,你阿爸最后对你说的是什么?”
刘秋花哽咽着说:“阿爸要我告诉哥,要哥好好读书,好好活着,其他的事哥都不要管了。”
难道秋花阿爸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就是这些?石生在床角处坐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刘伟宏。
刘伟宏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接到倩倩的电话后,闻洪义也从碧海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