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有事情要向她交代。”
“好,我这就去!”付敏织转身就跑,抢过一匹马,飞驰而去,伴着嘚嘚的马蹄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慕谷看着她走远,才一步步朝宫门走去。众人见到她,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她在雾气半步远的地方停住,心中不住的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改阵这件事当然不像说的那样简单,是最复杂又耗时的。要按照常规来做,需要仿着慕门七大殿的方位,摆下七个祭坛,祭坛要由腐魂草和着各自仿殿的香灰,砌成上窄下宽的方台,上面还要放收惊灯、当季鲜果和十种新鲜花草。这样,让收惊灯一直燃上两天一夜,然后再去布置想要改的阵就可以了。
当然,凡事有正派做法,也自然有邪道可用。她又想起,临走时元柯说的那句“不值得”。
“哎!”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
“听说你要改阵?”她竟然没察觉到,慕泮已经站在身边。
慕泮还是双手背在身后,淡然的样子让人感到安心。
“不然呢?我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
慕泮点点头,自腰间解下一串白玉铃铛:“你去做,总是要受点苦的。这个是师傅在我来之前交代,要在你性命攸关的时候给你保命用的。”
慕谷接过铃铛,怔怔的看着它出神,终于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上面。
“师傅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说吧。”
“涅槃。”
付敏织在远处牵着马,不敢上前,心中酸涩简直像是在醋缸中浸了三天三夜。来时的路上,慕泮跟她说了改阵的方法。
她惊疑的问:“现在去哪儿找那么多的东西,再说也没时间了呀!”
“还有个阴毒的办法。”
“啊?阴毒?”
“用自己的寿命点燃收惊灯,去到阵眼以心血向荧守剑祝祷,直到荧守剑上的青光变成红光,就能将囚冥阵换成别的阵法。但是,不管再结什么阵法,也是要费一番心思的,到时候她还有没有命做这件事,只有天知道。”
“那你还让她去!”付敏织勒停坐骑,转身怒吼。
“你有别的办法吗?”坐在她身后的慕泮反问。
“我……”
“我劝你还是快些带我过去。刚才说的那些,必须在叩神钟响之前做完,不然她除了搭进去一条命,什么也干不成。”
“叩神钟?落钟山上的那口破钟?”
隔着高高的宫墙,自是看不到落钟山,但泪眼模糊的付敏织还是仰头祈祷:如果真的有神明,请务必让叩神钟晚点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