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位于鹊山郡东边800里处,由五峰并拢而成,高一千六百丈,方圆百里,终日云雾缥缈。鹊山脚下有一千人小镇,名曰鹊子镇,顾名思义,山鹊护雏,就是不知道是鹊翎门主动护它,还是它要抱住人家不放。
一凡从鹊山郡启程,十日颠簸终于赶到鹊子镇外。
正直午后,一凡举目远眺,望见缥缈云山,悠然神往。
牵着他的白马,一凡缓缓走入鹊子镇。镇中数位闲人侃侃而谈。望见一身玄袍的一凡,又见其颇为年轻,其中一人便试探道:“少侠,是否欲登鹊山呢?”
“正是。”一凡答道。
“年轻人朝气啊,先去找个客栈小住,过两日再去探探吧!”另一农夫装扮的老汉道。
“多谢大叔。”一凡作揖抱拳鞠了个躬,而后继续前行。
待一凡远去,几位闲人又议论起来:“又来一年轻人,客栈老刘赚钱就是容易。”
“在鹊子镇开客栈还真赚钱,三天两日就有年轻人来攀鹊山,还有携家眷同行的。”
“这鹊山哪有这般好攀的,大部分人都是停留十数日便离开了。”
“能安然离开已经不错了,就怕缺胳膊断腿的,你们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人,摔断了一条腿,可怜啊!”
“但也有人停留了数年,比如那小黑田捷。”
“小黑确实有意思。都来三年了,几乎每日登山,虽没什么进展,却不气不馁。”
“不气不馁又如何,你觉得他能登顶吗?”
“倒是三十年前的擎苍,他是怎么做到的?”
……
鹊山镇唯一一家客栈里,一凡独自坐在角落边的酒桌前吃着面,同时观察着客栈里的众食客。这里的食客以年轻人为主,十七八至二三十不等,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一凡正前方的酒桌有几人喝着小酒,给人的感觉颇为爽朗,其中一敦实少年道:“这两日还算不错,终于爬到一千丈了,我们都能听到鹊翎门的鸣钟了。”
“对,干一杯庆祝庆祝。”同桌的人回道。
“笑话,一千丈,新来的吧!”一凡左侧酒桌上的一皮肤黝黑的青年揶揄道。
敦实少年倒没什么气恼,只是略显尴尬,问道:“那你几位爬至多少丈?”
揶揄之人略显自得,昂头挺胸道:“一千一百丈。”
“那你们到了那小磨耐崖了?”敦实少年几人很是羡慕。
“你们怎么走的,下次带上我等,怎样?”右桌上另一长相普通的少年道。
“不是不行,只是我们可不能被你们拖了后腿。如果你们爬不动了,我可不管的。”黝黑青年答道。
敦实少年一喜,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一凡闻之,心中暗喜,忙招来了掌柜,道:“掌柜,给我壶酒。”
不消片刻,掌柜递上了酒壶。
左桌的黝黑青年还在闲扯,一凡走上前去,恭敬道:“几位大哥,听闻您几位明日要上鹊山,可否顺带上我。”一凡边说边给桌前几位青年倒酒。
几位青年颇为好奇地看着一凡。
一凡继续说道:“在下夏一凡,初来乍到,一见几位便知几位是侠义之士,在下只求几位能给我指指路,绝不拖累几位。”
几位青年看着酒杯里的酒,又看了看同伴,点头道:“没问题,不过我们只是顺道为之,跟上跟不上就不管了。”
“你最好换上登山的衣衫,这一身长袍走不了几步。”另一青年补充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一凡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