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抗,不能为自己发声,无存在的必要,也无存在的可能.”
铅二爷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那么就劳烦鲛公察,为晓家把这两份说明带去万子湖,给纵长大人,跟花威的魏堂主.”
雨过天青.
鸟窝头把一个瘦削的病人抬上了骡车.“诶师傅,去慈航渡,对,南湖那个慈航渡.稳着点诶师傅,后面这人,有病.”戴士朝囚徒眨眨眼睛,拍了下骡子的屁股.
车夫赶着骡车上路了.
药瘾与伤痛让囚大苦不堪言,但他看上去精神还好.
骡车沿着杏林,走出千山红,经过丑丘.那满山的红果还在,山下有一小簇农人正在批量剪除着.湖畔六座新坟,躺着六位公察的英魂.旁边几个农家的孩子在追着蝴蝶.
孩子…会觉得这世界可爱吧.尽管一半是变态,一半是无奈.
这次行动成功吗?铲除栗小兵与花威在大通湖的势力,结交了不少新兄弟,缴获了一批魂器.然而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身体一阵不自觉的抽搐,一股寒意充满全身.
除了牺牲的公察,药市远没有根除,药瘾仍无法可解.囚徒从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但那大湿地千千万万沾染福寿里药瘾的子民,仍在泥塘中挣扎着存活,我们没能救他们,也没有办法救他们.
我们究竟做到了什么,什么也没做到啊!
悲凉感伴随着寒意,涌上心头,扎入肺腑.
骡车的车夫一边赶着车,一边扒开一个白色的果.
“这是杏仁儿,有毒的,不能吃.”囚徒有气无力的阻止道.
“没得事,吃多了就习惯了,能填饱肚子,就是会拉拉肚子.哎,你不是囚大人吗?”
“你认得我?”
“是啊,你不记得啦,我载你们去十美糖的,还一起吃了红果子,那果子好吃啊.甜.”车夫把白果的黄仁塞进嘴里.
“红果子?那可不是好东西,你可不能再吃了…你怎么没上瘾?”囚徒眼睛一亮,翻身抓住车夫的肩膀.
“上瘾?怎么上瘾?我对白果子倒挺上瘾的,苦的很呐,但那味儿特别,老惦记着.”
难不成,这遍地可得杏仁儿,是解瘾的关键?
囚徒拿起白色的椭圆果子,放在手里细细端详.看着看着,他忽然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