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鸽笼。
“赵参将。”有人喊住他。
“孙将军。”
“参将袖中所藏何物?”
“将军为何有此一问?”
“疑虑,好奇,关爱。”
赵参将微微一笑,拿出袖中的鸽子。“此鸟名为报喜鸟,开战在即,我事先预备妥当。一旦战胜,便将消息发出。孙将军,现在营内人心惶惶,你却还用心于这些小事。恐怕我取此鸟,真是多此一举了。”
孙弢的眼神一变。
龙穴之外。
“大将,这是?”孙弢率领人马赶到,却见一百精骑横尸满地,血腥冲天。
犬玉沉默的伫立在洞口,他的眼角低垂,冰冷的面色盖了一层冻霜。手中捧着的,是早已气绝的于福海。
尸海中间还有一名幸存的兵士,似是已经疯狂,在血泊中打着滚。“那不是邪龙,是魔鬼,是魔鬼!那不是邪龙,是天灾!我们都得死,都得死!”他拼命抓着自己的脸,抓出一道道血辣的口子。
是袭击者故意留下的活口,孙弢略一思索,拔出匕首走上前。犬玉拦住了他。
“大将!人不可留!”孙弢深知若带此人回营,便是中了对手的计策,犹如一支诛心之箭,射入众军内心深处!
犬玉不回答,他轻轻放下了于福海,走向那名兵士,一个手刀将他击晕。大示垂下肩膀,让犬玉将兵士放上驼背。
“全军,回营!”
幸存的疯兵虽被囚禁,但七零八碎的残酷战场铁碎牙的兄弟们都亲眼所见。战前的犬家大军营帐,没有半点同仇敌忾的悲愤,却弥漫着惊恐的情绪。这犹如一块巨石,一直压在孙弢的心口。
如今,只能靠大将重振士气,力挽狂澜了。
马车载着军需在夜色下陆续进入张集镇。
张虎在太平堂口张罗清点,“哟,这床大的弩子是干哈的?”他张口问道,而卸运的军士们都不答腔,静静的搬着东西。张虎颇感无趣,在嘴边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方大力气,随我一道去同福堂瞧瞧,那是你的片区。”
“好。”
万中方与张虎二人朝同福堂走去,一路上去往太平堂的运粮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嘿,这要是白送,管够吃好几年的!”张虎有些得意。万中方盯着路旁的一栋红顶房子,“这是什么?之前没注意。”
“公正教的屋子,建着玩呗。顶着邪龙造新屋子,邪乎。看来是充分信任咱打龙队的实力,这个朋友张虎要交!”
万中方道:“公正教的据点,都是红顶白墙的百武会,与棕顶灰墙的诉念室,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是为一组。这单有一个百武会,诡异。”
“兴许是工期暂停,大伙儿都回老家吃饺子了吧。”
同福堂正逢晚钟,孩子们如脱缰的野马般一轰而出。“蓝白条,是你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跟万中方打招呼,水手微笑的被他们拽到一旁嬉戏。张虎东张西望,搜寻着乐乐的踪迹。
“甭找了张大虎,这娃早就窜后山去了。”同福堂主张大谦拍拍张虎的肩膀。“吃了吗大仙,没吃咱去太平堂小酌一杯?”“不去,每次你这小酌一杯,到台子上就他妈是不醉不归。酒品极差,无赖至极!”张大谦望望孩子们欢脱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好日子就像坑里的泥鳅,刺溜一下就无影无踪。”
金老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龙满。“虎队,最近来同福堂有点勤啊,看不出你也是个粘娃的主。”“发糕,你裤带又松了。”张虎飞速的抽走了金老头的裤带,老头忙手忙脚乱的提裤子,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张虎哈哈大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