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极殿内。一个小小的身子笔直的站在一个中年女子面前,对着那女子作了个揖。
“母妃。”那女子一身华装,流光异彩,头顶流苏凤冠,身着金黄凤袍,款款站立,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风范。听到母妃二字,一双怒目微凛,默不作声。
那女子便是凤鸢皇太子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却为皇帝孕有一子,而位列贵妃,皇帝轰逝时,膝下只为两个儿子,小的年仅两岁,大的就是凤云天,也只有六岁。于是皇帝临终前立嘱,立长子凤云天为储君,晋封太子之母为后。
不料,储君刚立,皇帝便离去了。
此时云凤天正准备参加即位大典,前来向皇后——未来的太后辞行。
凤云天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忙改口:“母后,孩儿给您请安。”
太后眉头微展,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皇上作为一国之君,行事说话切记要万分小心。”
“皇儿谨遵母后教诲。”
“去吧。”
说罢,凤云天再行一礼,便转身走出了太极殿,笔直的身影带着不应属于小小年纪的沉重,一步一行的,朝金銮殿走去。
“唉,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在皇宫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有一座孤伶伶的院落,被一大片竹林遮盖住,从外面不仔细看,竟看不到这座院落一般,而此时院子里却传来一声叹息。
宫里很少有人知道这座院落的存在,但里面却住着一个曾经人人皆慕的女子,她是前朝皇帝最宠爱的琬妃,无奈皇帝去世后,却被皇后下旨发落在此处。
“他虽生而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在万人之上,却终究只是个孩子,如何能逃脱这宫里见不得人的枷锁呢。”琬妃的手轻轻的拍着怀里正在熟睡的孩子,似在对孩子说话,却又像喃喃自语,“能逃离也挺好的,我们母子俩还是有福气的,是不是啊,云澜。”
不知过了多久,木子终于醒了过来,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板娘走了,狗儿不在了,南巷子成了一片火海,满脑满眼都是那无助的黑夜和绝望的红光。一幕又一幕的痛苦挥之不去,这让木子很头疼,感觉似乎脑袋炸裂一般,黑夜与红光反复交替,到处都写着仇恨二字。
木子的双手紧紧握拳,不断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让那些幻像全部停下来,但无济于事。木子大大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想强制放空自己,将一切都赶走。
渐渐的,在强烈的挣扎中,那些惨痛的画面似乎一点一点被抽离,木子逐渐重新控制回自己的思想,也许什么都不想,就不会痛苦了吧。
“喂,臭木子,你跑哪去了啊,这都五个小时联系不上了你,我还以为你死在那个鬼地方了呢!”木子刚刚放空自己,随即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却打开了与现世联系的纽带。
“大小姐,才五个小时你至于这么夸张吗。”木子虽故作轻松,心下却是一惊,居然睡了五天?
“地球上五个小时,你那可就是五天啊,你之前每天都会跟我们联系一次的啊,谁知道你这几天跑哪里野了啊!”
“……”这些事还是暂时不要汇报了吧,反正他们也帮不上忙。
“为了你我们可是24小时全天轮流值班等着你联系呢,你倒好,玩失踪吗?”
“行了,反正也没什么新发现,以后就不天天汇报了。”
“还是没有进展吗?”木子现世的联系人叫梁雪,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但一谈及工作却马上认真严肃起来。
“嗯,每天生活都差不多,现在我也算习惯这里了,等这个身体再长大一点,估计才能有更多情报吧。”木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