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服众。”
开真听了,突然想起一事来,道:“空山昨日提到,当日李跃曾说过,那小魔龙对教史极感兴趣,托李跃抄了不少教史书籍来看。”
云鼎一愣,皱眉道:“教史?昊天魔龙抄教史书做什么?”
见开真亦不得要领,云鼎就道:“近日他可有去藏书楼看书?”
“倒是不曾,据说他闲余时光都耗在药草园了。”
云鼎略想了想,道:“你方才说,夏洛业等人依旧对李跃极为不满?”
“是。就是他们对李跃的心法有所疑问。”
“明日叫他来见我。”云鼎皱眉道,“好刚需用在好刃上,也该提点下这孩子了,若想做太子,岂可总将喜怒写在脸上。”
开真被他跳跃性的思路弄得楞了一下,心道,你前几日还说他是朽木不可雕,绝不能选他为太子。脸上却不动声色,应了一声是。
打发走了开真,云鼎缓步走入供桌之后,扭动道祖天君塑像脚下的一处机关,随之一阵咔咔声起,塑像膝盖以下裂开了一个小门,门后是一条长廊,两侧五步一个青铜瓜皮灯。
云鼎顺着长廊向前,身后小门缓缓合闭。长廊有十丈长,两旁是浮凸不平的金黄色的岩石。长廊的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密室,密室一旁,有一个条石铺成的螺旋楼梯,盘旋而上,直通二层。
这里就是九霄伏魔塔的内部最底层。云鼎从石梯蜿蜒走过二层那间堆满了卷轴的密室,三层那间有无数瓶瓶罐罐的密室,四层那间挂了许多阵法图的密室,最后来到伏魔塔的腰部——第五层。
这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密室,并不是因为这里的墙壁和地面的材料有多豪华,而是因为这里摆放了数十个焕发着各色光芒的法宝。
有晶莹剔透的水晶玉瓶,有带着龟背裂纹的木甲,有发着金光的小塔,有泛着蓝光的金属羽毛,还有皎如月光的银盘……
脚下所站之处,是一块巨大的莹白色的圆形玉石,散发着清冷的水银之光。
云鼎深吸了一口气。他每日都会在此处呆上许久,即便如此,只要见到如此众多的法宝,他依旧心潮澎湃,无法自抑。
他在每一个法宝上扫视过去,目光变得贪婪而狂热。
法宝之于修道中人,就如同凡尘俗世中的女人之于男人。
男人可以拥有一个以上的女人,可以对无数女人垂涎三尺,色心大动,但在他内心最深处,始终会有一个他最爱的女人。那个他始终得不到的女人,会是他最爱的女人。
同理,修道之人于漫漫修仙路途中,会遇到无数法宝,运气好的话可以拥有许多个法宝,但在他内心深处,最趁手最好用最心爱的法宝,也只会有一个。他见到、知道却始终无法得到的那个法宝,会是他最想要的法宝。
云鼎修道近百年,先后拥有两个法宝。
一个是墨玉桩。这法宝从云鼎身为道学院弟子时就开始修炼,陪伴了他数十年。
墨玉桩原本是一株千年铁树的根茎,他以五瓶千机天灵丹在昆仑集市上换来,经过近百年的磨合和淬炼,威力极大。
可惜的是,卖相却不甚好看,与他的祭天令身份极不相符,并且,最关键的是,铁树是一种常见的普通植物,各方面属性并不好。总而言之,墨玉桩已不再适合出现在众人眼中。
一个是他现今在用的祭天令尺。
这根祭天令尺,始现于首任祭天令之手,也就是大夏朝开国皇帝夏成武。从夏成武之后,它作为祭天令的信物,代代流传下来。与其说它是法宝,倒不如说是一个身份地位的象征更恰当些。
云鼎始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