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北界街头,处处是灯笼,响起的鞭炮声,令萧镜兮暂时忘了北界的酸样。
站在街上,看着放鞭炮的百姓,她想起了…
那年,她和殷忞在燕浮山山上放鞭炮,偷偷跑出去放的,没有人知道她们俩在燕浮山,却没能躲过先生的眼线,只是,先生说了她们两句也就罢了。
又想起了,刚回到萧府时,母亲的开心,那年过年,母亲给她做了一桌的好菜,她到后来才知道,母亲为此被罚了禁足,无法送她出府。
萧镜兮收起感伤,回到府里,去了祠堂。
祠堂上,有两个牌子,放在最上面,一个牌子放在了下方,还有一个牌子,放在了最右侧,斜着对着垫子。
她轻轻抚摸着这四个没有名字的牌子,轻轻说道,却又似自言自语,“很快,我就可以升官了,放心吧,我很好。”
出了祠堂,她在屋里静静地等着锦云的消息,按时间,锦云差不多该回来了。
“主子。”锦云一身伤痕,从窗户里跳进来。
“锦云,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萧镜兮赶紧扶着他坐下。
“那宫炎,武功的确不强,我本来就快得手了。却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人给救了。那人身手厉害的很,我不敢再留,便只得作罢。那人与我打斗时。多使用剑法,且套路极深,有几次差点就着了道。他的样子很是中规中矩,像是军中人。”
“军中人?你确定?”萧镜兮紧色道。
“对,我走后,并未立刻走,在一堵墙后听了听,我听见那宫炎叫那人一声‘连将军’。”
连将军,连滉。
“既未得手,宫炎肯定会有所防范,你先下去看看大夫吧。”
“是。”
待锦云走后,萧镜兮就那样沉沉的,过了许久,才去了偏房,但是偏房已经灯灭了。
萧镜兮转身回到房间,想起来吃年夜饭时,霁媆不太高兴的模样,她便出了衙门。
走到一家卖糖葫芦的店铺里头,这家铺,每年过年都不关门。
“李老,我想买上一些糖葫芦。”
李老装着糖葫芦时顺带看了眼萧镜兮的便服,“看惯了穿官服,换了身衣服,到觉得有些眼生了。”
“我正在休年假,过了正月十五,我便要再穿朝服了。”
“哎呦,没想到你们做官的还放假,我这老头头次听说。”
“陛下圣明,特地颁了旨意,因着这正月十五赶到了三殿下的树冠礼才****天下,举国同庆。”
拿着一整盒糖葫芦的萧镜兮付了钱,告辞。
萧镜兮在出了店铺后,笑了笑。
都说人言可畏,邬缙,你便等着吧,太子?下辈子都不会是你!三年前的仇,现在才刚刚开始报,期待你的后果。
萧镜兮勾起嘴角,快步走到衙门时立刻恢复,回到房间后,给陈婶留了封信,换了衣服,悄悄溜了出衙门。
宫炎在建业和北界的中间,兴业县。
又是连夜跑了五日才到,找了个客栈,化了个丑妆,又买了个斗笠,买了件一身蓝色的旗装,高挑的身材,让人以为,她是个男人,当然,旗装才是诱导因素。
休息了两个时辰,趁着还未打烊萧镜兮出了客栈,一路轻功去了宫炎的府邸。
在对面的屋顶上,萧镜兮俯身看着,都说初五不出门,宫炎应该在…等着她或者其他人。
萧镜兮小心的跳到了兴业王府墙上,眼睛微眯,大门连个护卫也没见,是被调去了院子里么…
然而,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