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三人,他就是管家,也是最有机会将受害人推入大海的人……第二,不知道那么注意到没有,管家刚出来时用的锦缎手帕,是金丝的,做为一名管家,居然能买得起这么上等的锦缎,你们不怀疑吗?”
话落,管家脸色微沉。
公案左边,“第一点是你的杜撰,暂且不提。”简师爷冷笑道,“第二点就凭一方金丝手帕?它能证明什么?”
县令目光复杂,思忖片刻,道:“师爷说的没错,这都是你的推测而已,你可有真凭实据?”
(18)
“这就是证据。”逍遥生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帐薄。
“来人。”县令目光一凝,吩咐道:“将物证拿上来。”
“诺。”一名衙役上前,将逍遥生手中的帐薄呈于公案之上。
“大人,请将帐薄翻至东海沉船发生的那一日,证据就在上面。”逍遥生抽丝剥茧地解释,“仔细看当日出海那日的字迹,和前几日没有出海的字迹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的潦草,而恰好受害人死亡时,管家说他在帐薄记录损失物品,可是如果真的在海浪翻涌的船上记录物品的话,字迹会那么工整吗?大人再看前几个月出海记录时管家的字迹,都是因为海浪的缘故,字迹明显潦草不少,为何偏偏这次在受害人死亡的时候,管家的字迹如此的工整呢?”说道这里,逍遥生的声音逐渐高亢起来,仿佛利剑凌厉直抵要害,“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管家在船上写的字迹!而是为了不在场证明,而事先写好的文字。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这一切的精细设计、重重铺垫,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李善人死后,管家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李善人留下的全部财产!”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幡然醒悟,衙役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简师爷哑口无言,管家全身一震,连忙跪地求饶:“大人,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原来如此,周猎户和牛大胆当庭释放。”县令先是威严的宣布,随后冷冷地看着跪地之人,“来人!将管家打人死牢,秋后问斩!”
“诺。”衙役领命,上前押着管家起身。
“你们不能抓我!”管家竭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们真的不能抓我,否则会出大事的!”
语落,忽然之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狂风大起。
【第二幕·奴隶】
(19)
有人说,违反常理是为妖。
天地之间,“呼呼”大鼓大鼓的怪风吹入县衙大堂,逐渐蔓延至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显得极为狂躁。
飞沙走石,树草摇曳,明镜高悬的匾额渐渐发出“咯吱咯吱”破碎的声响。
“咦,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是万里无云……怎么忽然就乌云遮日……”大堂内的衙役纷纷被怪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天色黯淡,还突然起这么大的怪风啊……”
尘土飞扬,风声呼啸,放眼望去,县衙大堂里的案几、牌匾、桌椅、器械等摇晃颤动不停。
“她来了!她就要来了!”管家忽然紧抓着衙役的裤角不放,颤颤巍巍地发抖道:“这位大哥,快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不然等会我们全部都要死在这里!”
逍遥生拂袖而起,遮挡风沙,右眼皮突然狂跳不止,随即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领,斥问:“她是谁?是你的幕后主使吗?”
狂风肆虐中,公案之上,县令被风沙吹得蓬头垢面,闭着一只眼睛肃然道:“这里可是县衙,若真是幕后主使,只要敢来,那就是自投罗网!”
话音刚落,一个恬静空灵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云外传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