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流儿苦涩一笑,摇头道:“为夫这次在天下明察暗访,才知道官场黑暗,特别是当朝太师,为夫已经收集了很多罪证,打算明天早朝弹劾太师。”
无双郡主目光一闪,忽然道:“这次父亲让我给夫君带句话。”
江流儿心里一沉,镇南王老谋深算,居然不差人报信,反而让无双带话,此事必定不简单,虽感不妙,却还是开口问道:“什么话,妻子但说无妨。”
无双郡主直勾勾地盯着逸风,缓缓开口:“父亲说,明天早朝放弃弹劾太师,改弹劾御史大人!”
身江流儿体一震,御史大人可是从未出了名的清官,而且一直与太师分庭对抗,是为百姓心目中的圣人一般。
江流儿眉头微皱,犹豫不决“这……”
无双郡主双手勾住江流儿的脖子,吐气如兰:“哎呀,夫君,你怎么可以不听父亲的话呢!父亲可是说过,你现在在朝中树敌太多,如果想要对付完全放弃暗杀你,你就必须让御史去死,证明你的诚心,何况,太师也是父亲的人呢。”
江流儿沉默半响,缓缓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一年,却仿佛度过了一生,这里面的水太深,他只能尽力而为,永远不可能让水彻底清澈,因为,他知道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次日,清晨,江流儿乘坐官轿正前往皇城的官道之上,一名老头子忽然从百姓中冲出,一下子就拜倒在江流儿的官轿面前,不停磕头,高声哭喊“江青天,请为老头子我做主啊!”
江流儿闻言,立刻对侍卫呼道:“停轿!”侍卫领命,放下官轿,江流儿揭帘而出,叹声扶起老头,道:“老人家有话直说无妨。”
老头子一把抹去鼻涕和泪水,从怀中拿出状纸,对着江流儿悲声道:“老头一家老小全部都被当朝太师给害死了!事情大致是这样的……老婆子去的早,儿子当兵战死沙场,只留下孙女和老头子相依为命,老头子本来有份手艺活,勉强可以支撑我们爷俩生活,可是上个月老头我不幸患风寒,家里本来就贫困潦倒,这一下子别说药,连饭都吃不上了,但是,第二天,孙女不知道从哪里给老头子我抓了药回来,还买鸡和我最喜欢的酒回来,我虽然人老了,但是心还没有老,我察觉到孙女有些不对劲,便问她哪里来的钱,孙女被老头我问的急了,才告诉我是去花楼卖唱来的钱,还告诉我说,买药、鸡和酒的都是一个大人物打赏的,我问孙女是哪个大人物,孙女支支吾吾就是不告诉老头子我,老头我也没再多问,只是千叮呤万嘱咐孙女不要再去花楼那种地方了,那里坏人多,可是我没有想到啊,那居然是老头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孙女!第二天,我醒来时怎么也找不到孙女了,那时老头我是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孙女出了什么事,我找了所有孙女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我孙女,我只好怀着坎坷不安的心理报了官,后来过了三天,官爷来传唤我,说发现了我孙女的尸体,仵作诊断是自杀。老头我听到前半句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官爷。我孙女活得好好的,不可能会自杀,老头我不相信,再后来,我花了全部身家——足足二两银子才在衙门里才打听到,我孙女原来不是自杀!而是被当朝太师那个杀千刀的畜生——先奸后杀!……”
“状纸上都是老头我这三年来收集的一切人证物证,三年了,没有人愿意为老头我翻案,江青天大人,老头子我求求你了,哪怕是死,只要江青天能够为老头我翻案,老头我也绝不眨眼,江青天,我求求您了!”老头子这一番话,却让江流儿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身边的侍卫对着低江流儿语道:“大人,时间不多了,还要早朝呢。”
江流儿灰暗的目光渐渐坚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