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相得益彰，这一付尊荣，像极了落草为寇的响马。他比了个欧耶的手势放在下巴前，这时肚子却不争气的再一次咕噜噜响了一声，嘴角不禁撇出一丝似哭似笑的笑容来。
这时，那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一边洗手一边淡漠的看着他，她跟许蓉的关系不错。李少云记得上次许蓉生日，他在雨中等了很久，上楼后是她给开的门，她和他们用嘲讽的眼神迎接他，并送他离开。她记得他送许蓉的泰迪熊在那个雨夜几乎没有溅到一滴雨水，而等他离去时却发现他的后背衣服湿透了。那是冬天，滨江的冬天不下雪，只下雨，他宁肯自己的衣服湿透结冰，也不愿意送给许蓉的礼物溅到一滴雨水，这种人如果不是执着，就只能说是傻了。她当时被他感动了，并且为他感到不值。
李少云见她看着自己出神，回上头看了看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服务员转头不理他，在烘干机前吹着手，问道：“你怎么成这样了。”李少云拿起毛巾加上不知谁留下的梳子梳理头发，叹了口气回答：“被人骗去了BJ。刚脱身就过来了。”服务员似乎不信：“这么惨？”李少云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相信自己，兀自梳理着头发。“你以前在这里的朋友都不在了。”服务员拿起一块抹布一边擦着烘干机上的污渍一边说道。“我知道。”李少云放下梳子回随意应了一声，看着她：“能麻烦你帮我找个剃须刀吗？”女服务员没有回答转身便出去了，片刻间又回来了，递给他一把电动剃须刀，大厅里有一起值班的同事看着，而夜里打扫卫生间也是她的工作之一，所以不急于离去，一边擦拭卫生间的设施一边和李少云聊天。
“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姑姑的饭店盘给我一个老乡了，你姑姑他们一家人也都搬走了，好像是去了ZQ。”
听到服务员的这句话，刚清理完胡须的李少云顿住了，心里盘算着：这下完犊子了，本打算明天早上想办法过去投靠姑姑，没想到姑姑盘了饭店跟姑父回ZQ了，连这点最后的依靠都没了，家也回不了，自己又身无分文，这可怎么办。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放下剃须刀，双手撑着面盆台面，低下头深深吐了口气，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乏，出了医院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现在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不，你去找找许蓉吧。或许她能够帮你。”服务员看着打理完面部和头发显得稍微干净了点，一脸疲态的李少云心底有些恻隐与怜悯。
“算了，就不去打扰人家了。”李少云抬起头感激地看着服务员，回绝了她的建议，接着问道：“你能帮我看看几点了吗？”服务员看了看手机，回答道：“凌晨三点过点。”李少云“哦”了一声，说道：“三点了啊，包夜时间到七点，还能睡四个小时。”说完便向外面走去，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又站住了，转过身对服务员说道：“谢谢你告诉了那么多事情，哦，差点忘了，还有剃须刀??????”忙跑过去拿起面盆台上的剃须刀递给服务员，然后再次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时，李少云有些犹豫地问道：“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说实话，他对那夜在许蓉房间里见到的人印象都不深也不好。
“你叫我毛毛就行，他们就这么叫的。”那服务员也是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片刻后又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吗？”李少云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实话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吃的上一顿饭以及吃的什么了。”
那服务员哦不，应该是毛毛，更加同情的看着李少云：“跟我走吧，我请你吃饭，这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面馆。”说完洗洗手两个人出了卫生间，李少云去关电脑，毛毛则去吧台嘱咐了同事一些事情。然后在休息室找了件曾经一位已经辞职的男同事的厚外套出来，向正在那边等候的李少云招了招手。吧台后面的女同事说道：“毛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