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此处砂石湿润,那座砾窟下之沙土虽干涸,却在周边生出不少蝼蚁洞穴,它们靠什么而活?”长荷与孤烟刚向北边砂石堆一路低垂蹲走间,她突从那一窝窝黑压压蝼蚁穿行里得到启发般驻足思考蹙眉猜测起来。
“你的意思?”直孤烟深知她对地质之敏锐感觉,稍显宽色,仍未她应当很快能替国王找到水域泉眼。
“西北大漠,东南戈壁,西南端砾窟砂石...起伏连绵地势高出,此地倾泻若盆地,我想,那里,我们挖掘看看?!”
长荷此刻仿佛化身为傲然苍穹间之铿锵冽骨,大爱天下之气魄,昂首四方,左顾右盼,上下灵眸流转水盈光芒里,仙烟仿若萦绕其身,白纱披肩曼妙醉魄;
她根据那敏感与智睿而指着一方凹陷地域对格桑道罢,格桑忙领着几名军士,手拿铁锹等挖掘工具,在那方向卖力下挖,看卡是否有水源迹象。
两人观望而等候一侧时,直孤烟见她略显疲倦之净颜又其细汗,几日奔波,莫说她一柔弱女子,即便强壮硬汉,都难以承受之劳累,他疼惜其外弱内刚下的坚韧;
“长荷,你还惦念他?”
她在悠悠转身间,澈眸掠过一丝忧思,他感应到她是触景伤情般坠落于曾经历经往事里,他轻磁动心之声勾回她散开的意念,他握住那纤柔腻滑之手,暖袭周身,宽慰着她自怜忧伤。
“你指的,是十年前那个惧狼,陷暴沙大漠厄运的小少年?”长荷缓缓抽出只手,边挂着淡笑边抬手将他微蹙之墨眉抚平,款款眸深,她与他早身心化为一体,交付魂灵。
“如何?”孤烟扬起极其好看之邪魅笑意,有意追根究底。
“孤烟,你不曾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少年,但我知道,你就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明白他在自己的方式逗弄自己开心,只是婉转而淡然之方式,正如一股孤烟迷漫诗意,她依旧是惊心淡语淡笑,终再提及他未公开之身份。
“你与十年前形貌变化巨大...因此,曾经,我以为你不是那个大漠狼语救人之小少女”他终于默认,而同样告知,自己早就看出她就是那个曾救过自己,患难而留下惊鸿一瞥记忆之独特少女。
“因为,几年前,一场大火,我毁了容,幸得郑都护认识一化为高人,寻得良方,替我恢复了容貌,但确与从前判若两人”
她并不惊奇,想必这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之感应,她从来不质疑他任何方式,隐忍藏匿,透明坦然,只是另一端不为人知之隐情,方到此刻,他才彻底顿悟,为何她会绝貌巨变。
“原来如此...”直孤烟赞叹眸光里,是对她曾经遭遇之非人磨难的更加怜惜与心痛。
“若我真一副毁容出现你跟前,你必定更不会认出我?”她低眉抬眸间,又很快抛开触及往事之旧伤,仿效他方才之逗弄,婉转反问,流水眸光里几分俏皮。
“不,天性使然,有些东西,不随外貌变化改变,我相信奇迹,缘分,天意,会将我们再度相连”他将她轻拥入怀,邪魅淡笑未散,轻音略透着一丝郑重果断,感悟深沉之哲理。
“孤烟...我们必定还要面临大劫,汉帝不会饶恕...”洛长荷幸福荡漾之神色里很快又酝起一股忧虑,淡语透着长远见识,她深知楼兰王的赦免带着政治考虑,而非汉帝那般影响巨大者能轻易宽恕,不免为彼此今后之跌宕宿命折腾思索甚然。
“汉朝公主殿下,深挖数尺,已然无果”
正当二人要议及如若汉朝传书是一道罪令降临该当如何面对时,格桑将军已来到他们身旁,方正耿直颜面涨红而不断滴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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