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之书与直孤烟对望了下,很快一同朝左侧所立,那白墙塑像后,飞檐尖塔院落外,一队仪仗开路,身着冶艳金纱披肩美服之谷娜公主与一袭金衣白袍之国王碾路而来;
他们排站一行,直孤烟恭敬沉着只手于胸前,瞥见国王身后一队手持兵刃,铠甲武士似严阵以待,国王则面色凝重望着身后那被打开之金漆拱门,似藏怒气。
“直孤烟拜见国王陛下!”
“洛长荷见过陛下!”
“是国王,怎会是威胁?参见国王陛下!”
江流沙先是质疑孤烟与之书所谓的威胁说法,后忙随他们躬身向已经昂首立于门前之国王行礼道,而斜扫过谷娜那谄媚冷笑之眸光及妖冶面色,极其厌恶。
谷娜故意摆出一副傲娇姿态,上前一番打量众人后,又朝那扇打开之大金漆雕刻门摇摇头表示震惊佯作怒态,又盯着直孤烟片刻,想是制造肃杀气氛。
“父王,看,女儿所言不差吧?他们潜入王庭祈福楼塔内,意图不轨!”
谷娜媚俗眸光在抖索中愈加狠辣,开始出言挑拨国王及直孤烟等人先前友好之态度,诬陷之词冽烈定如重罪,那是国王最忌讳所在;
任何人,无旨意,都不能涉及风铃塔极其后方砂窟群,即便不远处罗湖泊另一端之西郊神址人来人往都无平民敢越雷池之地便是如此。
“公主,那日你欺骗末将,说冉姑娘迷失在西郊神址,后又未告知她误入风铃塔,此刻还要挑拨是非?公主同样入得其中暗设机关谋害友国客人,难道忘了?!这是贵国所允许所为?”
韩当一听,怒发冲冠般顾不得君臣之礼,上下级之威,上前叱责反驳道,国王一听面色再起变化,异常难看,对谷娜早前便曾暗入风铃塔他有过耳闻,只因无实据又是膝下爱女不曾追究。
“放肆!本公主何曾入过风铃塔及砂窟神址,你们汉朝人放肆妄为不说,还想构陷与本公主!尤其你这一小小军将,决不可轻饶!”
狂妄姿态比天高般之谷娜,自视为楼兰国都最俱魅力之女子,从不把任何人放置眼里,听韩当敢当面戳穿自己把戏,更是咬牙失态,瞪着他恨不能抽骨扒皮之架势狡辩道。
“你!汉朝”
韩当更是气火可冲天般,只手已然放在身侧之佩剑上,莫说是异国公主管不得他,就是汉朝大将,他都曾一副桀骜不驯之态,敢于抵抗不羁,受不得屈辱之尊。
“韩当...”
直孤烟忙摁住他握剑之手,凌厉墨眸带着强大军威盯着他,微微眼色示意要冷静,不可造次辱没大国之风范,以及坏了邦交礼数,几乎青筋显露之韩当只得颤着眼睑退居一旁。
“哼!王庭祈福楼塔,藏着我国珍宝之画‘迷失楼兰’,且祈福神灵一旦不敬者闯入,会给我楼兰国带来灾难!是么父王?”谷娜继续无所不用其极之忌讳言辞搅动着国王内心犹豫愤然之气。
“谷娜公主所言不错,直将军,尔等怎可擅闯我楼兰国祈福圣地风铃塔,且此门而入,乃风铃塔后方神像灵光汇聚地,你们是否有意毁坏我楼兰臣民寄托?!”
国王深吸口气,似在舒缓情绪后,吹胡子瞪眼般冷哼着别过身,只手后背,只手锊着下颚短须,冷眼瞥过直孤烟等人严肃质问道;
信奉神址之臣民,乃至国王,都将忌讳圣地视为生命,若真谷娜所控诉,他即便顾及汉朝使团客人身份,也必定会处置。
“国王陛下,末将相信您睿智明鉴,我等如此伤痕疲倦,何以解析视为肆意破坏祈福圣地?再看看我们客人中乌孙国少女,若非缘故,怎会轻易能进入此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