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近期可曾察觉我楼兰国内有何风吹草动?”
谷鲁国王与那黄白绛帐内,身坐几步台阶之圆形大金座架上,望了望旁边一张丈八宽之地图后,斜睨着眼前两名将军,一名臣官及那位熊腰虎背的王子,似一般日常盘问的悠然迷眼,嘴角一抹邪笑不易所见。
“陛下,汉朝和亲队已到砂窟城两日,为何迟迟不迎入我善城国都,完成交合仪式?”
见几人面面相觑,将军们欲言又止,夤夜召集重臣相见,都深知必有大事,却不明白国王态度玄妙,故皆不敢擅自回答,那名身披赤布条状宽敞长裙衣的文臣官便上前谨小慎微般低询问。
“你立即前去着手准备接亲事宜,明日一早,本王欲亲王砂窟城迎接汉朝公主,以示对汉朝之诚意!”国王时不时撇过那位目露寒光,神色诡谲的谷必王子,顿了顿口气,只手后背起身,摸着旁边一半人高之金漆塑像后,郑重吩咐臣官道。
“陛下,属将等近期巡视发现善城与砂窟城守将军马有所调动,纳塔将军增兵砂窟,调离善城部分原驻守军,不知...”另一名健硕高个大将身着黑灰铠甲,略显几分英气,接着上前朝国王拱手汇报。
“那是孤为迎接汉朝和亲使臣所应允,萨哈将军不必多疑”
只是言未道完,国王已抓者着一黄金盘在手,细细观赏里沉语高音的打断他;
抖索双眼睑间,暗自后悔当初上次听从纳塔与谷必之言采纳的错误旨意,不让那位将军说下去,是为不打草惊蛇,将错就错,将计就计。
“是!”名作萨哈将军者只得退居一旁,昂首静默。
“父王,善城所缺布防已按您的意思,增补上去了,不知明日迎亲之事,可要孩儿陪同?”格桑将军刚想要再觐言,谷必王子似有意挡在前头般,谦恭请示里,厉目扫过格桑之不屈严色。
“嗯...明日嘛”
‘砰!’谷鲁国王后背之手拽紧间,漫语未落,故意将手中之金盘作不慎举措滑落,刚好掉在那铜鼓上,蓦地发出巨大撞击声,将在此几个各自猜测疑惑思绪的军臣都惊醒而坠入紧张氛围。透过飘舞帐帘,国王瞥见几名手执弯刀之武士正做拔刀欲冲入帐内姿势,
“王子殿下,发生何事?陛下,安好!”
而另外三名守卫已然掀帐在前,刀光闪现的出现在帐内,被格桑与萨哈两位将军一个雷厉眼色所唬住才惶恐扫过谷必后,低头跪地道,握刀之手还在颤栗不已。
国王谷鲁虽神色极为难看,心头几分后怕中更多的是愤怒非常,但又极力压制着五脏翻江倒海般之情绪,淡漠注视当下这短暂之暗藏凶险一幕。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谷必本欲借口夤夜刺杀国王而无需大费周章,奈何国王竟让格桑唤来萨哈一同在帐内,且他又自行提出明日亲往砂窟城,既是国王已转入套中,他又何必冒险在王庭内谋杀而血战徒添几分危险?
当即望着那帮不明所以,依旧听到异动而闯入之军士守卫,不禁怒目圆瞪,上前就是几个响亮耳光,将他们给叱责了除去;
也是这一举措,验证了国王早前心头猜测,亦让他相信了直孤烟所言不假,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这王庭除了直孤烟,或许还有不少芒刺在背,若不遏制冲动揭穿,必然引发血光混战,倒不如极速措施后再严惩逆贼。
“我王儿果真调教有方啊!如此警惕之心,孤何妨顾忌外敌之心?你与格桑将军,明日随父王一同前往迎接汉朝和亲使团,这王庭内外,就暂时由萨哈将军值守。”
谷鲁国王一副佯作宽慰神态,略显几分虚假之语调,夸赞一番后,先是冷笑着步下台阶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