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可是在找东西?”谷拉公主望了望身后楼道无人,端着甜浅笑意里,移步上前,贴近还在眼光警惕四下的谷鲁王耳边低声询问。
“我儿仅仅是让父王赏花么?”
看她俏皮神色,谷鲁王知道,这温柔似水的公主,虽长居深闺,却几分睿智,此时楼下附近之守卫静待片刻,见阁楼无异样必然不会太过于紧张松懈,是她道出实情最佳时机,遂同样作怪样笑颜反问。
“儿臣想让父王见一人,希望父王不要生气,不要激动?”谷拉公主从阁楼窗台望下观察一番后,敛起甜笑,一本正经着蹙眉相求。
“什么?!你藏了一人在这?!”
谷鲁王顿然高声诧异,本以为公主是否藏了他平日里不让领养之怪诞小动物什么的,哪知她竟藏的是人,这让他如雷轰顶般,如何想不到乖巧温顺的女儿会做这等事,不由自主背过身,几分恼怒。
“父王,你相信儿臣,他绝无恶意,且一定与父王相关”公主继续扯了扯国王衣摆,示意他莫大声而几分惶恐劝说。
“若与孤相关,何不正大光明相见,是何方大胆人物?!本王定不饶恕!”国王满腹狐疑,嗔怒似真,不忍对她真正过于凶目,但亦表明态度不轻。
“不要,父王...”谷拉公主有些无措淡赤弯眉紧蹙想极力消除国王火气。
“汉使将军直孤烟,见过国王陛下!”
陡然出现在国王与公主身侧之一座白玉塑像旁的直孤烟,凛立器宇不凡,彰显无畏惧之躯,上前躬身恭敬行礼后,淡定神韵颇具大将之风,让人一看便无法与平凡宵小之辈相提并论。
“你...!来人...”国王吃惊,有些支吾横眉冷语,想唤人来先抓住这不知何时冒出来,鬼魅般之人再细问。
“等等,父王,先听听再唤人不迟啊!求您了!”谷拉同样震惊之余,忙将阁楼之门轻掩上,阻止国王再喊人,急急跪下,淡绿之眸顿然晶莹似一滩春水,叩首恳切柔语。
在此之前,她从未料到,会有这样一个神奇男子,一面之缘,短促至不及交谈几许,就已然倾心而彻底信任,可见其心之天真无邪。
“多谢公主,陛下,今夜冒昧闯入王庭,实属无奈,砂窟城如今被纳塔将军控制,我汉朝使团及公主尽数被擒,他们密谋叛乱,您就不想知道些许情况?”
直孤烟墨眸感激中盯着公主致谢,那碧波之眸荡起涟漪,他却不想弥留那动人眸光里,忙别过淡冷之色,简要明了向国王告知内情。
“什么?!你说你是汉朝使者,有何凭证?”国王愈发震动至几乎站立不稳,踉跄几步,摆摆手让上前扶他的公主一旁站立,而肃穆神色盯着直孤烟厉色询问。
“此为我汉朝陛下之和亲文书,陛下请过目”
直孤烟依旧恢复冷峻沉着之言行,从怀里掏出一黄绸文书,交于谷鲁国王手中,在他观察其品读文书之目光里,国王过于夸张之举措正恰说明,谷鲁国王早心知肚明某些可疑迹象;
他在和亲传达国内之际,深夜召集重臣将军议事其一,在见到自己时,愤怒不紧张,吃惊不凌乱,想必有主意在心其二,然对楼兰境内之迅疾谋反状况则并未明朗,楼下之随从里,则暗藏对国王不利之危险。
“今晨刚接到传报,汉朝和亲小队迷途于大漠,几度凶险,方到砂窟城两日,你又如何得知我楼兰境内之事?!莫不是想挑拨我楼兰国内讧?”
果然,国王收起文书怒拽在手,踱步来回中,又对直孤烟之言充满质疑神色,看来他不是个糊涂国王,孤烟暗想破坏阴谋之行又添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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