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凉月影动,白墙印狂颜,两个高大威武之身躯屹立西门城墙一角,两尊泥沙混土之塑像肃穆异常,却无法辟邪之念,遮恶之执妄。
“郑将军,看见这城墙上告示以及百姓拿血水书画之诅咒了么?”
纳塔只手叉腰触及那长长大弯刀,只手指着身后一面白墙,上贴着直孤烟肖像以及黄绸布告示,旁边各种怪异图腾以及飞禽走兽,血痕流下之迹,血水所书之楼兰语,凶目横眉对旁边正欲开口的郑御沉重着口吻道。
“不过地方百姓受一方蛊惑罢了!能说明什么?”郑御看不懂楼兰语,但看纳塔气势不善,且成竹在握姿态,知道那定然与自己队伍有关之事件,然仍故作不屑同样昂首稍作怒语道。
“昨夜你们汉朝军将一出现在砂窟城,城内多年不曾再现之诅咒邪恶便接踵而来,不得不说这是个错误的和亲决定,百姓不愿再被你们打扰,而且,有人亲眼看见你们汉朝人勾结外敌,杀了我砂窟城二十名守城武士军将,因此,你回去告诉汉朝皇帝,我们可不愿依附任何人!更不会被人当傻子出卖!”
纳塔抖着那铜铃大之眼珠,知道他看不懂楼兰语,虽振振有词般解释一二,斥责斑斑,更搬出传闻已久之楼兰之咒声明此番和亲的反叛性质;
“纳塔将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此等大事是你能决定与构陷的?!哼!自主聪明并非明智,莫说楼兰国,就是大匈奴人,乃至月氏各国,也不是能随便栽赃对我汉朝使团和亲队扣押质疑,否则后果你预料不到!”
郑御亦并不糊涂,知道他在造谣生事,借机发难,即便自己再窝囊身陷异国,也不能任人宰割,这兴许是他独能令直孤烟服从相助的缘故,顿然,他怒不可遏反唇相讥。
“郑将军,其实,我还可以替你撇清失职之罪,若你能配合我擒获,那位畏罪潜逃的,你们汉朝大将直孤烟,即便你面见我楼兰陛下,有任何错误,我都可让你脱罪,将一切罪责置于他身上!”
见他威武不屈之气势,纳塔沉默片刻,虽依旧狂傲姿态,语气有所缓和,反倒有了另一番阴谋之言,试图挑拨着阴险用意。
“畏罪潜逃?公主中毒之事真相未明,何来畏罪潜逃?!”郑御冷眼撇过他,盯着直孤烟那画像,浓眉淡眸里,意味深长道。
“郑将军果然大智大勇过人!此事无论真相如何,对你我皆不利,倒不如尽早了结”纳塔继续假意奉承着提议。
“笑话!纳塔将军之意,欲让我堂堂汉朝和亲首领,诬陷部下?”郑御冷笑着喝叱道。
“何为诬陷?他本就是谋害你们公主之嫌犯!这点亦是你们汉朝侍从证实,而今,刚刚得到消息,他趁夜打伤我楼兰看守武士,消失无踪,这不就...嗯?!”
纳塔同样荡漾起狡猾讥笑,牵强附会之本领着实不小,但他察言观色之中,看出郑御对直孤烟心存不快,否则那夜就不会轻易不听随从军士辩解而认同他人之言,将孤烟定为嫌疑下毒者。
“你们是故意松懈让他离开!”郑御故问一句,
他陡然明白,今日一早,驿馆佯装内乱之短暂搜索,及楼兰军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行动,将驿馆所有汉朝军士拘押,独独引诱他出驿馆查究‘嫌疑’,都是为了让驿馆不远处之牢笼塔楼有可乘之机,只是他有些诧异,他们意欲何为?
难道,真是直孤烟自己设法脱逃?那么,直孤烟又是所为何来?无法理解之疑团萦绕他心头,他想到墨之书那始终悠然姿态,似明白了少许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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