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忍心,流沙,回头无悔!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墨之书那眯眸里掠过一丝心疼,同样浮着通红郑重语调劝她改恶从善。
他文弱外表里何尝不是自视甚高?对这样一个女子他好奇而心悸,虽时常欣赏着落长荷之不食人间烟火气韵,亦暗中凝视着江流沙的两面特质。
“够了!墨之书,你好好待着吧!我从来就无路可退!”犹豫片刻,她终究自惭形秽,不愿如他所言,背转之婀娜倩影里,是比这阴森墓穴更冽冽的回绝。
“来啊,看好他,不需殇他分毫,我自有道理!”决意离去前她虽冷眼冷语朝墓穴外喊来一人,却无法掩饰那份不忍之借口。
墓穴另一边幽暗是通往沙漠出口处,江流沙认为当下自己细作身份已然暴露,就无颜再待队伍中,但确不急着去相助那位沙漠冥煞君杀戮和亲公主,而是遁入幽暗不知所踪。
沙坑旁,直孤烟嘴角溢血,仍朝远处之长荷扬扬嘴角,投去一抹宽慰笑意,又飞身拔出那被打掉插入砂石墙之长剑,腾空凛立,奋力与那冥煞至死交锋,韩当亦加入其中,二人相辅相成,终慢慢让那傲狠不凡之萨空渐落下势。
狂风再度席卷而来,此刻夹杂着霍泽刚刚洒出之迷烟,触及者逐渐倒下,大沙坑下众将士竟因迷烟掠过上空,很快飘逝而无恙,霍泽凝望远处村口又将赶来之黑衣人,忙设法前去阻拦。
当直孤烟在几番生死重伤之武艺较量,乃至处处睿智回避萨空之暗算幻术后,那昂首当空之凛然飞起,趁着萨空应对迅疾迷烟而还转中,他终于将那利刃倏地,对准了萨空颈上
一个器宇轩然,发丝湿沾双鬓亦不失飒飒之朗颜,白袍染红,墨眸依旧炯光深亮;一个狂傲不屑,男生女相之妖娆美轮美奂,却是眸光杀机盎然,阴险毒辣,相对而视下,是对手的互相敬佩及仇立。
“汉朝人,你们再不住手,我即刻一道剐了你们的汉朝公主!”
蓦地,直孤烟那刚毅墨眸开始软化,愤怒中,本欲结束沾满鲜血的冥煞之命的剑,也开始迟疑中蹙眉望向韩当,因为韩当正要一剑刺死另一个黑衣首领,见黑衣人拿洛长荷当人质,二人只得无奈切齿里仍掉手中之剑。
“大师,你不是说他们要活着加入墓葬仪式?”跪地黑布之人里,有些当地族人见此情景,逐渐明白其中蹊跷事宜,更听闻提及要活杀当下之女子,一名族人有些不满站起,提起疑问。
“滚开!愚蠢的村民,汉朝那位将军说的对,我们目的就是杀死他们,无论什么方式!胆敢阻挠者,杀无赦!”
哪知那族人被不知何方之利刃一道划过,随着刀光闪现,族民倒在血沙中,其他族人奋起抗议,便被那帮暴露真实面目之杀手们所挟毙,直至骚动被迫止住,无力之黑衣族人为保命不得不继续爬地静默。
“放开她!”直孤烟掷剑后,冷冽眸子直瞪着那个将弯刀架在洛长荷细白脖子上之黑衣人,怒不可竭。
‘呃’
不等他再多言,那萨空当即又朝他飞空踢了一脚,孤烟被踢倒远处,捂着胸口踉跄再起,依旧不顾自身安危,只盯着洛长荷旁的黑衣人,那眸子藏寒澈骨髓之煞恨,能震慑人心。
“孤烟!别管我,我不过是...”
“公主!无论如何,不能失了我汉朝之威严,不能屈辱这帮小人行径中!”
洛长荷见他已然伤痕累累,几乎悲痛欲绝般喊道,直孤烟怕这帮人知道她身份穿帮,皆是即便全军覆没般传到楼兰国,必定影响汉朝对西域之‘怀柔’计划,遂厉声喊住了她,义正凛然里,那嘴角含血仍扬起一抹最夺魄之微笑,给了她无限期望勇气。
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