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养育教诲之恩,一生不忘!前方沙漠近期正是寒雪极寒及干之险地,我愿同郑御共同历途!何况,这与西域之国互通本是我之职责。”直孤烟明白都护对自己与郑御皆是一般亲子之爱,只训教方式不同。
“不行,你从未涉足过沙漠之地,何况,你心中直坎,如何克服?”郑都护终言及顾虑所在,并长长叹了口气,若非如此,每次行军沙漠,他不会不让直孤烟参与;
直孤烟身上始终萦绕未曾克服之坎,这道坎只有郑都护知晓,因为正是他将直孤烟救下而察觉出。
“此议极好!父亲,你若再不应允,这坞城将士可不服了!难得直将军有此尽忠职守之心!”
随着几声拍掌,郑御从门外跨进,面带邪气之笑语里,尽是讽刺及不快。
“御儿!”
“都护大人,郑少将军所言极是!属下定不辱使命!若不能完成,军法处置!”直孤烟从不畏惧郑御那股想凛傲过他之气势,忙跨步跪与郑都护跟前,斩钉截铁立军令。
“义父,相信我!”直孤烟见郑都护仍几分为难,眉头拧紧,便又站起,朝他投去炯炯眸光,带着无比坚毅,仿佛告诉他,这是一次克服心坎最佳时机。
“好吧,郑御为左将军,你为和亲使团副将军,协助左将军,务必同心协力,将公主安然送达楼兰!”郑都护无奈下令。
郑御则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双目陡紧,后背只手紧拽拳头,怒父亲之偏爱又怒孤烟之得人心与卓绝,然无人探寻其促成孤烟加入其部下之用意。
泱泱沙尘飞,渀渀胡风吹,终日枯草离,駸駸萧马急;
夜凉戍楼月,春至冷边将,城郭砂砾绕,半棘埋战骨。
时闻鼓乐骤起骤停,行进于茫沙边缘,一队浩浩荡荡之汉朝和亲队临至坞城东门外,前后各几番旌旗迎风飞扬,一顶红幔车马轿颤颤中间,四名宫婢行于两侧,加之前拥后簇之侍从将士不过几十人。
一向对西域各国显着高昂姿态之大汉朝,今夕能恩赐公主和亲那小国楼兰,已算天恩,此和亲之队,虽不似匈奴和亲那般浩大,倒也算几分庄重壮观,然平人无从知晓,这看似不经意之和亲,对汉朝西域起着至关重要之作用。
翌日酉时,得骁骑快报后,郑都护率众部将于城门处,凛立风中迎接那从黄沙滚尘里,徐徐图近之和亲队伍,恍似白日之魅般飘忽而庄重,红绸荡漾里,形态各异之随亲侍从及疲惫军卒。
“坞城都护郑纪,率麾下将士,恭迎公主殿下,拜朝陛下万福!公主安泰!”
当和亲队列在都护府前缓缓停下,随行将军先朝郑纪跪拜后,严阵军姿再回列于公主轿帘旁,郑都护忙携十几名军将跪地恭迎。
按理而言,这位王亲赐名之公主,本无大派头,若非被汉帝赋予公主头衔,论功勋官职,他未必需如此隆重得事必躬亲般待之。
而尤其此番是为楼兰国,素闻匈奴亦在拉拢楼兰王,汉帝这下嫁和亲实属无奈政策,对西域刚刚顺通的丝绸之路起着关键作用,朝内又面临复杂局势,可谓这看似小小和亲举措,意味深长。
“都护大人,请免礼!”那红妆裹不住之娇贵声际从轿子里婉约传出,透着淡淡幽香飘散周遭,语气里能轻微感觉其幽幽哀愁之低沉。
“谢公主殿下!车马劳顿,南面府邸已为殿下整洁妥当,请公主先安歇两日再继续前行”
郑都护摆手示意列队后,继续朝那车帷飘动处禀告道。
“嗯...”停顿片刻,公主车架又朝都护府前方驶进约莫百步之后‘咯吱’声止住,随队侍从及宫婢忙在那披红挂彩的大门围成两队,其中两名宫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