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载着高汉飞也似的跑出了王城,到了无人处,高汉把驴子又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回可是真打,拳拳到肉,痛的驴子满地打滚。
“叫你偷嘴!偷嘴就偷嘴吧,还让人家逮个正着,把本祖师的老脸都丢尽了,你长了一付猪脑子么?”
付出惨重的代价后驴子终于弄明白高汉为什么这么生气了,闹了半天这干坏事还很有讲究,最起码得背着点人。
恍然大悟的驴子收起了所有凶性,不叫不吼地不住用脑袋拱着高汉。
见硕大怪异的驴子乖巧的就象一只小猫一样装萌高汉也不禁被逗乐了,使劲扳了扳它的脑袋,“要不是看在你是大白的孩子我才懒得管你。你这野性以后给老子收敛一点,否则早晚会被哪个苦主逮着卸巴卸巴烤成肉串下酒吃,到时可别怪老子不管你。”
烤肉串驴子是知道的,以前跟着高汉可没少吃,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也变成火架上嗞嗞淌油的肉块驴子害怕了,两眼可怜巴巴地瞅得高汉心里一颤。
“我靠,哪儿长的都不象大白,就特么这双眼睛象。行了,别恶心我了,赶紧赶路。”
再次上路,高汉没有直奔钵和城,而是绕道去了与尉迟胜他们约好的汇合地点。其时,尉迟胜等人已经把粮食等物资拉了回来,并交与巴-塞朗分配,让高汉意外的是龙啸云也回来了。
“葱岭守捉已由唐军接管,故属下率人撤回。”
“哦?唐军来的这般快?何人领军?”
“据说十几日前疏勒王向安西节度使通报了吐蕃进犯朅盘陀一事,新任节度使田仁琬通传各地镇守使募集军士,于阗镇守使高仙芝得讯后立即派遣牙将郑德诠率百人先赴葱岭打前站。”
“事关重大,于阗方面为何只派一个区区牙将前来?”高汉疑惑地问,其实是不太明白高仙芝为什么不亲自来。别看两父子互不相认,但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心底总是有几分挂念的。
尉迟胜笑着解释道:“我于阗王室与于阗镇守使主要职责是保守一方,若无上命不得无故出兵。”
“那郑德诠此人如何?”
“此将与我等皆有数面之缘,也算旧识。此人乃高仙芝乳母之子,向为高汉仙芝所重,往往托以家事。为人骁勇,但偶尔有失轻狂,现在高镇守使手下当差,对这一带比较熟悉。能派他来,表明高镇守使有意亲自领军出征朅盘陀,就看田节度使应允与否了。”
高汉点点头,对高仙芝渴战的心思很能理解,所谓开疆拓土、受地封候,这也是为将者的普遍心态,何况此时的大唐正如日中天,此时的唐人也正是最豪迈、最能放眼四邦的时候。
提过此节,高汉随后向龙啸云问道:“郑德诠见到原葱岭守捉之唐兵后有无为难你们?”
龙啸云摆手道:“不曾。他在来的路上便遇到了我们派去于阗送信之人,见到那些无能的唐兵后又向我们详细询问了原由,对我们的义举赞赏有加,并对咱们一行的目的和高帅十分好奇,还急着想与高帅当面一会哩。”
高汉从龙啸云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擅自禁锢唐兵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儿,弄不好是要杀头的,这郑德诠不但没深究还急着要见自己,大概是高仙芝把自己和他的关系跟家里人说了,所以郑德诠才会这般表现。
高汉的猜测不无道理,高仙芝确实把事情跟家里人说了,但他性情儒缓,纠结了十天后才跟家里人说。高仙芝的父亲高舍鸡高老将军得闻后大怒,把高仙芝狠狠骂了一通,然后把高仙芝绑到疏树堡向李清兰谢罪。
高汉的身世别人不知高舍鸡却知之甚详。玄女看不上高仙芝为人风流,但并没有把事做绝,当年来于阗求药之时曾把事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