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不怒反笑,赞道:“真乃丈夫也!”又盯着千奈言道:“小娃儿,不在迤逦国琉璃城好好做你的九翼金鹏王,来此作甚?”
千奈收起金剑,抱拳施礼,说道:“千奈见过先生!末路为祸,凡人多为其害,我看不过才出手相阻!”他的态度十分恭敬,令一旁的子衿诧异万分。
逆天言道:“凡人有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同为魔族,又何必相残。”
千奈轻挑剑眉,道:“凡人亦云,泾渭分明,道不同,行相左,是以不能相容!”
“天生万物人取用,同样的道理,人也在万物之中,妖也为天地所生,那人为妖取来享用又有何不可?弱肉强食,天道使然!”逆天轻轻敲打着长笛,这话说来是如此淡然。
千奈争辩道:“此言谬也!”他的话还未说完,逆天已无耐性,袍袖一甩,千奈即刻扑到在地,身形卷缩,四肢僵硬,汗如雨下,痛苦难当。
逆天看也不看千奈,对末路言道:“小子,随我来!”
末路稍一踌躇,权衡利弊决定顺从逆天之言,他俩纵身飞掠,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子衿眼见逆天举手投足间伤了千奈甚为惊骇,任末路离去虽心有不甘,转念一想,报仇不必急于一时,便不再使强。又观千奈伤势不轻,心生焦虑,唯恐末路去而复返,急忙拖拽起来千奈,两个互相搀扶顺着河畔向下游走去。
历山。
辰时初,日头已高高挂起,酷暑时节即使是清晨也燥热非常。一团黑云自东南方向慢悠悠飞来,云朵倏地散开瘟神落下身形,他斜了一眼头顶上的日头,悠哉悠哉地摇着黑翎羽扇徒步上了历山,看山赏景走走停停,居然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山顶。前方一株古树甚是茂密而且地势颇高视野开阔,瘟神一抖长袍飞了过去,背靠着大树俯视山下,他还是那副阴不阴阳不阳的神情,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离古树丈余之地的蒿草很旺盛,大概有一人多高,蒿草深处晃动甚急,且断断续续传来低沉的嘶鸣。原来是朱厌和傲因那俩货扭打在一起,像是在争夺食物,你一爪他一掌,你一腿他一脚,两个家伙各不相让,而且打得有板有眼。突然,俩货停止打斗,因为它们嗅到了外来的危险,双双奔瘟神飞扑过来!
这道黑影本来是偷袭瘟神,没想到朱厌和傲因蹿了出来,俩货一左一右配合得当,他急忙变招,一个前翻躲了开去,再晚一点非给这俩货撕了不可!瞧他黑袍裹身,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除了周身隐约泛青光外与那神秘的黑袍怪一般无二。说实话,这样的天气裹得严严实实的也真难为他了,也不怕给热着!
瘟神一摆手:“退下!”朱厌和傲因识趣的退了下去,不过俩货并未走远,而是又钻进刚才的蒿草里,许是担心主人的安全,许是还惦记着没吃完的食物。
瘟神调笑道:“啧啧啧!这行头很好!晒不透!”
黑袍人也不说话奔着瘟神劈头盖脸就是一拳,似乎他很愤怒!瘟神歪头闪开,黑袍人又是一拳。你来我往两个斗了几十回合,黑袍人越打越急奈何就是伤不到瘟神,而瘟神左躲右闪似乎故意在逗黑袍人。瘟神卖个破绽,黑袍人果然上当,一掌劈来,瘟神趁机一掌三式正中黑袍人丹田,得亏手下留情,否则黑袍人就惨了,即使如此黑袍人还是向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瘟神笑道:“够意思了吧?”
黑袍人怒道:“什么够意思?全是你的意思!”听这说词若非疼痛难当,还得动手不可!
瘟神不屑地哼了声,说:“得了吧,打个啥劲?你又打不过我!再说,你见我总不是为了挨揍的吧?嘿嘿!”
黑袍人指着瘟神,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