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稀稀拉拉的是血红色的阴影,一栋黑色的建筑矗立在那里显得既威严又恐怖,没有人敢独自来到这个禁忌的领域,这里是属于上古血族的地盘。
该隐坐在没有玻璃的窗沿上,一条腿搭在外边,看着树顶上那轮血色的圆月。四周一片黑暗,没有灯光与人声,只有隐约的红色透过树林投射到该隐隐没在黑暗里的那张脸上。眼底也随着月光的变化隐约透着红光。
他想起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血族的背叛者竟利用他的身份去威胁那个人类,而她竟然完全没有理会,断然拒绝没有赴约。怎么想都觉得是他该隐的身份遭到了亵渎。区区一个人类竟不想想是谁发出的邀请。虽说邀请不是他亲自发出的,而且还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还是由那些叛逆者发出的……
眼底的血红更甚,他伸手向后,道:“马上将她的行动打探来告知于我。”话音落下,自黑暗中走出一个黑衣人,几秒之后再次消失在黑暗里。而该隐仍坐在窗沿上,此时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色风衣的长发男子。
“难道现在终于打算对她下手了吗?”梅西望着自己好友的侧颜,看了着树顶的血月。
“什么叫终于?”难得的,该隐在梅西面前说话,“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分量?”说着伸手接住了好友递过来的红酒杯,眼角余光瞥向一旁树顶上那群慌张飞走的乌鸦。似是知道该隐在看着它们,更加使劲闪动短小的翅膀逃离了半空之中。
“如此美味的猎物,我想如果少爷不动手的话我帮你吧。”梅西戏谑的说道,靠在窗边望着该隐,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下一秒的安危。
该隐啜了口红酒,看了眼梅西,道:“那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梅西没有接话,他知道该隐现在是认真的,一旦被他认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随意打断并阻止得了的。他耸耸肩,喝掉了大半杯红酒,之后将酒杯抛向窗外,惊醒了森林中栖息的昼行性动物们。瞬间一片嘈杂传来,仿佛是在血夜里被吸食了血液的动物般的惊叫声。
最终该隐决定在学院的监视下行动,即使校方阻止也不会改变行动的主意。虽说到现在为止也才刚开始几周时间,相信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的命运如何。
从两百年前兴起的一项不成文的规定,一旦进入珞雪森不可再进行以往的祭祀活动以及任何见血的事项。然而真的有人真的去遵守过吗?答案是肯定的。根本没有人真正的理会过这件事,就算没有人在明面上反抗过,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真正的战争马上就会开始,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发起的第一场而已。
没用多久的时间,该隐身边的黑衣人就已回到他身边,并告诉他阳彩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是吗?这次倒是挺乖的……”该隐抬手斥退黑衣人,将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项链拿出展开到自己眼前。是阿曼送给阳彩的那根可以保护她的项链。项链银色的光映衬在血红色的月光下显得诡异,该隐忍住因项链发出的刺眼光芒定定的看着它,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项链不是银制品,但是却可以伤害得了一个血族中贵族。该隐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没错,这小东西的确可能杀了他。
该隐将项链撰在手心里,另一只空着的手捂着双眼,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不止是隐隐的疼痛了。再次抬眼时,连眼白部分都变得血红。
就在不久前该隐就将它得到,不知道是否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总之应该抓住了阿曼的弱点了吧。
“你知道为什么血族喜欢喝红酒吗?”
“为什么?”
“看不出来吗?呵,作为狼族真是单纯。因为那看上去就是人血啊,只不过没有人类血液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