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忌看到她的脸色更苍白了,除了惊吓,还有别的原因,他突然问到:“你有没有调息运气?”虞显然不知所云,还以为是问她有没有练功,她已经如前一般在睡前练过功了,于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廉忌突然靠近了她一些,伸手去解她鞋子上的绑绳,她露出慌张的神色,一边说:“大人不可这样做。不要这样好吗?”
廉忌面无表情的把她鞋子脱去,见一个很大的伤口出现在她的脚踝上,此时正在往外渗血。
“为何不做包扎?”他肃容问到。
虞也吃了一惊,但还是掩饰住出的一身冷汗,又镇定的说到:“往前我也受过这般程度的伤,都是让它自行好过来,我也以为这次会一样。”
“我知道了,定是你晚上又练功了,这伤口才继续渗血,你现在脸色都因失血而变白了。”廉忌一想便知,她按照自己给的人像图形练脚底功,每日都很积极,所以才能在短短两个月脚底功夫突飞猛进,她却不知道,那六副人像图像,便是廉敬自创的放幻步的真气道书中的一部分,放幻步共有两部分,一是真气基础的一部道家书,主练下盘的内功通道。另一是绝妙的步式。两者一结合便成为了放幻步。这是廉敬只留给廉忌一个人的。廉忌却抄画下来给虞练。
廉敬自创的两门武功,一是放幻步,二便是当时名慑北方的柔绵掌,廉敬把放幻步给了长子廉忌,而柔绵掌则是给了幼子廉翼。这一安排显然是偏心,廉敬宠溺幼子在廉府几乎无人不晓,这一事实,廉忌自己也是明明白白。
廉忌从怀中拿出一小瓶精致的药,打开,点在虞脚上的伤口处,那是一种透明柔软的膏质的东西,形态像水一样澄清,但又比水还要粘稠。虞忍不住咦到:“不是传说中的金创药吗?”柔软如虫体的药液一落到她的伤口处便立即化作一道形态流动的水,马上渗入到伤口里面,不仅不再往外渗血,虞还感到紧绷肿胀的痛感好了很多。
廉忌又仔细的看了几遍她的脚伤,最后包扎了起来。
虞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忙把脚缩回到盘腿之势,又说到刚才未说完的话:“可他究竟是为何杀这么多人,小子我隐隐觉得好像有某种关联。”
“你说的不错,我也如此认为。”他点了点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否则他不会有时在匆匆围困中只取一人性命,有时却屠尽满门。他已是摩奈赞和女帝明箜那般级数的高手,又怎会对区区林氏感兴趣。”
“廉家可有彻查此事?”虞问到。
“此事的确疑点重重,但是,却死无对证!”廉忌说到。
“也非是死无对证了,弱水剑再次出现了呢!林氏还有传人,不知他自己是否知道是因何而起的灭门之灾呢?”虞说到。
“但是此人眼载忧抑,来历不明,还懂捉摸人的心理。”廉忌说到。
虞皱眉不解到:“捉摸谁的心理?”
“便是我们廉族了,他故意使出弱水剑,是为了引起我们的兴趣,知道廉族一直在追查嗜杀鸩,他或许知道一些隐情。”廉忌坦白说到。
“但是他非是吸引其他名门望族吗?”虞问到。
“自然不是,他一使出弱水剑,廉家便会对他大感兴趣,但是其他家族便会舍弃他。他现在已是榜上有名了,只能把他输送给军庭,即由大将军调往西部。”廉忌说。
虞听完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异色,又立即到:“他正是想被大将军任用呢!”
“此话怎讲?”廉忌也听得双目炯炯如火。
“他与我说过,那一次我们在文选碰面,他突然泄露一个消息,说廉腾将军会从我们这些小的们选人任用。当时我还以为他很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