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惰性。毕竟什么都不做,多半的时候,人是安静不下来的,必须要有一个动的动作,在不是深入思考而在另一方面思考的时候。
周福宝吸一吸,他已经从一个青年人变作了一个中年人,而且即将化作老年。根根的白发飞到他的眼前。他没有看,但飞舞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变成一个老年人这样的事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到某一刻,他吸完最后一口,而后定定的看看远处,眼神忽闪两下,而后转身,回到了位置上,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天明,外面虽然还是有些光秃秃,但终归是有了些许的绿意。
周福宝的家乡东省是一个沿海的省份,但是因为靠近北方,所以除了那沿海的一条线以外,其余的地方,没有多少温暖的气候。多半的还是在黄色的土地了刨吃食的老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周福宝所在的陵市是在东省的北部的一个平原上,隶属于一个地级市,说是市,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县城而已。而周村是在陵市的西边,有一条路,若是骑自行车要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二十里地左右。
无论周福宝怎样想,伴随着不断运动的世界,他愿意与否都在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着,也许他想在路上多待一段时间,但是真实存在的事物没有给他机会。
第三天的上午,周福宝来到了他离开的地方,他的家乡,陵市。
要会周村还还要在走一段时间,公交车到这里就没了,他也没有别的东西来代步,所以他便借着印象中的回家的路,从车站走了出去。
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一个有些皱纹的中年将老年军人或许吸引人的目光,但还未到呼天喊地的地步,多半的人是在不远处看看,而后便没了别的动作。
周福宝走过大街,走出车站,看到外面的陵市,离家三十四载,这一刻,他来到了生命中熟悉的地方,来到名为家的地方。
然而他睁开眼睛看看,外面,已经不一样了。
三十四年,当然称不上是沧海桑田,但是对于渺小的人来说,这也是极长的一段岁月,长到占了整个人生的三分之一或者二分之一,三十四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十四年,所以关于周福宝看到外面的已经有了许多变化的陵市,他有些陌生感,是正常的。毕竟原来是泥土铸就的木板做的一栋栋的房子,而在这一刻却全变成了清一色的红砖红瓦大瓦房。任谁也会生出陌生的感觉。
而在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周福宝适应后,不在茫然,而后回家。
现在的天气有些炎热,路的两旁是高高的白杨,还未飞絮。这条路还是平平的土路,沥青等现代化的事物没有任何身影出现,或者说这样的东西对于陵市来说,也是没有听说过的名词。
路的两旁是轻轻的麦苗。是的,这里的人们是种麦的,相应的也以面食为主食,在大江南北来说,其实大米才是真真正正的主食。面食,沿海的面食,可能也算是东省的一个特色吧。
周福宝一步步向家走着,路上有些灰尘,脚下是被踩的硬硬的土路,随着记忆中家的越来越近,周福宝反而愈加的不知所措起来,各种各样的情感及想法向外蹦,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有些想要向回走。
但是这样的情况到某一刻好了起来,那是在过来一度桥之后,桥下是长长深深的河,用来泄洪的。而要走过就要过桥,桥的这边和那边是两个世界,桥这边是片片虽有生机但是没有太多人的农田,桥的那边虽然绿植不多却是热闹的街市,周福宝从小在这儿长大,跟着伙伴在这条街上来回,买吃的,赶集。他的家就在这条街不远的旁边的一个村子里。叫周村。
来到这里周福宝没有了那种复杂的情绪,然而却也没有战友们说的想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