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的山峰架起,一环环,沿着狭窄的山道走过,穿过山涧,枝繁叶茂的林中,突然间豁然开朗,好像世外桃源般呈现在眼前,一座座木楼在这林中架起,木楼的下面是个封闭的房间,是作为仓库或者牛栏用的,木楼旁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前坪还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美丽至极,木楼连城一片,分为上寨和下寨,没错这正是苗寨。
在楼架子上,一架竹床上面躺着一位老人,这时正值夏季,一位穿着苗族传统的服侍,手中拿着一把蒲扇在呼啦呼啦的摇摆着,就在此时,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喊道:“禾孝族长,出事了,王姑家的孩子突然病了,病得很重,您快去看看吧。”“快带我去”说话的人正是苗寨的族长禾孝龙泉,是目前整个苗寨威望最高,地位最高的一位老人。拿上药箱和必备的一些用品,急匆匆的王所谓的王姑家里走去。
苗寨很大,从族长家里走到王姑家里也要十几分钟才能赶到,禾孝族长也是三步跨做两步行,大踏步的往王姑家里走去,很快便到了,看到王姑的小孩,正躺在床上,摸摸额头滚烫,再看脉相,洪大有力,如洪流一般汹涌,先是扎上几针,哪知道刚下针,小孩就浑身抽搐,禾孝龙泉赶忙把针拔出,可还没有拔完,小孩就已经停止了呼吸,禾孝龙泉看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更不要说把人给弄死了,他也一头雾水。可王姑就不同了,“哇,我可怜的儿呀”哇的一声大声的哭喊起来,接近了嚎叫,本来到了四十岁才有了个孩子,去年这孩子的爹也去世了,小孩今年也有十一岁了,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有政府的补助,生活还算过得,儿子是她活下去唯一的支柱,现在她唯一的儿子被禾孝龙泉治死了,哭了几声,昏死过去,禾孝龙泉掐着人中,压着胸口,总算又救了过来。
可是这事情并没有过去,王姑把禾孝龙泉告上了法庭,说他谋害了自己的儿子,法院受理了,将禾孝龙泉收了监狱,关上十年,没有多久这王姑因为太思念自己的儿子,变得疯疯癫癫。每天抱着个枕头喊儿子。
禾孝龙泉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像王姑儿子那样的症状,穴位都并没有扎错,以前自己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而如今怎么就会把人弄死,在监狱里面呆了一天,就感觉苍老了很多,当时的监狱是十分严酷的,需要劳改,禾孝龙泉当时已经有六十多岁,一把老骨头,经不住这样的摧残,但是在监狱里面可没有那么好的活,没有像苗寨当中那样有那么多的人会来恭维,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可怜,艰苦中度过了十年的光阴,终于出了监狱,再一次回到苗寨,苗寨还是以前那样,只不过多了很多新房,也通了电,这个族长回到了自己的寨子,没有像以前那样有很多人会来迎接他,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有人看到他,会唾骂他。
十年的监狱摧残,禾孝龙泉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满心的委屈也没有地方去哭诉,他看病确实十分厉害,而且分文不取,所有的人都会恭敬他,还推举他担任了族长,但是那是以前,而如今什么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让他都无法理解。再之后他闭门不出,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再也没有出过门,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但是修真界中却多了一位龙泉道长。
原来,他只身一人去了昆仑山,拜在崆峒派出了家,修行十年之后,去了昆仑的深处,找了一个山洞,再也不过问世间的事情,因为他已经心灰意冷了,三十多年过去了,很少有人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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