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的时候,金鳌身上竟也有了一丝帝王之气。
但也只有一丝,他始终不是那个命。
“金鳌,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金伦有失望,有恨铁不成钢。
本是同宗同族,金鳌却因权利做出杀害自己侄女,现在还要杀自己大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金伦很失望。
夜郎复兴之日即将到来,却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这是波折,还是老天注定要亡他夜郎?
“收手?我的好大伯,你这把岁数是白活了吗?哈哈,可笑!我现在已然是夜郎之主,明天我就能统御军队,手握大权,征战天下,扬我夜郎昔日之威,现在你却说要我收手?真是可笑,可笑至极!”金鳌看白痴一样看着金伦。
而听完金鳌的话,金伦眼中流露出和大祭司一样的眼神。
怜悯,不屑……
金鳌最恨这个眼神,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都瞧不起他,以为他无能,但事实不是这样,他如今已坐上王位了。凭什么还看不起他,他们有什么资格?!
同样,金伦也被狠狠掴了一巴掌。
“你看不起我又如何?我还不是成了夜郎之主。命中之主?我就是命中之主!哈哈哈!”金鳌笑得很疯狂,脸上写着快意。
什么狗屁命中之主,我就是命中之主!
只要我带夜郎走向鼎盛,扬我夜郎之威,我就是夜郎的功臣,就是夜郎国的恩人,到时候谁还敢议论自己的是非?
“这个王位你坐不了,也坐不起。”即使被狠狠掴了一巴掌,金伦也没有生气,他很平和,那种上了年纪岁月沉淀的平和。
“老骨头,事已成定局,你还能挣扎么?”金鳌不屑的说道。
“定局?我看未必。”想到段邪阳,金伦心里有了希望。
他才是夜郎的命中之主,他才是夜郎复兴的领头人。
“哼!我看你明天还能折腾出什么。”金鳌嘲讽的说道。
说完,金鳌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吃了一大颗药,今晚要尽兴。
“哈哈……”帐帷之中,传来金鳌满足的笑声和几名女子的欢愉的声音。
光从窗外爬进屋子,天已经明了。
今天对夜郎国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乃是夜郎之主正式登基的日子,从今天开始,夜郎国将不再龟缩于这大山中,他们要让世人知道,夜郎是一个强大的国度,让天下俯首称臣!
因为今天这个日子,相信昨晚很多人都睡不好,因为兴奋。
等了几百年,终于等到这一天,谁能睡得着?
可以见到,很多人虽然眼里有一些血丝,但还是很兴奋。
金鳌更是彻夜未眠,笙歌到天亮,穿戴齐全,金鳌朝宗祠走去。
这时那里已经聚满了人,夜郎的高层很多都早早的来到宗祠。
宗祠很大,足以容下两三百人。宗祠里飘散着香火的气息,在宗祠最正堂赫然是竹王的灵位,中央上方更是放着竹王的遗像。
雕刻得栩栩如生,可见雕刻这遗像的也是一个大家,单从这雕像都能感受到竹王的气势,这是一个英朗的男子,棱角分明,坚毅的面庞,让人望了会从心里生出一种敬畏。
段邪阳没有出现,他一个外人,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金伦也出现了,却是被人控制着的。
虽然没有来宗祠,但喧闹声,各种激动的情绪弥漫,段邪阳亦感受到了。
他望着宗祠的方向,低头沉思。
不能让他完成登基仪式,不然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