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甲州,南梁围,守城之主不作为;
我方软,敌方强,赵某心中直发慌;
天高高,云淡淡,阿膑就是一软蛋;
久困下,不出兵,五虎大将欲投诚……”
在胡国,不论是城中,还是乡下,类似这样的儿歌迅速传播开来。
此时,杨云围城已有三个月之久。
胡国皇宫,早朝之上。
“皇上,我相信这绝不是空穴来风,您还是早做定夺才是!”一个瘦高个,身穿紫色宰相衣袍,面色蜡黄,眼神透着阴邪的老者,站在大殿之下,抱着拳,低着头,奏本到。
“沈半,你说该怎么做?”一个身穿紫金龙袍,头戴赤金龙冠,面白无须的大胖子,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问到。
“召他回来,打入大牢,严刑审问!”沈半阴着老脸说到。
“万万不可啊!前方御敌,最大的忌讳就是临阵换帅,万岁,三思啊!”一个身穿金甲的老者,从武将队伍中走了出来,抱拳说到。
“于忠,你是想看他投诚不成?”沈半侧着脸,反问到。
“此事还未调查清楚,就要把他打入大牢,沈半,你是何居心?”老将于忠也不含糊的说到。
“如若他无罪,在释放他不迟,要是有罪,于忠,就你现在的表现,恐怕也脱不了关系吧!”沈半给于忠先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你!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于忠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万岁,臣有一事需要禀告皇上!”就在此时,有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抱拳说到。
“讲!”胡国君主说到。
“在前几日,我去拜访一位朋友,恰巧隔壁就是赵膑的府邸。听我的朋友说,他家三百多口,在几个月前就搬走了,不知道搬到了哪里。”中年文官说到。
“什么?”胡国君主豁然站起,盯着中年文官问到:“此事当真?”
“绝无半点假话!”中年文官抱拳说到。
“来人!拟旨!”胡国君主大声喝到。
“皇上,此事……”于忠还要说些什么,就被胡国君主喝住了。
“休要多言,再多说一个字,你就去大牢陪着他吧!”胡国君主厉声说到。
“传朕旨意,召将军赵膑即刻回京,不得有误!”
寒水关内。
“是时候了!”杨云自语了一句,身影一晃,便是消失在了茫茫夜雨之中。
“这都下了七天七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抚甲州内一处庄园里,一个身材魁梧,留着三缕墨髯的美男子,站在凉亭内,手中握着一支银色酒壶,自言到。
“该停的时候,总会停下来。”一道声音,从夜色深处幽幽传来。
“谁!”三缕墨髯公警觉的轻喝一声。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对你并无恶意,听说赵将军是一个好酒之人,此次前来,只是想讨杯水酒喝,呵呵。”一个白衣青年,逐渐的从夜雨中走了出来,并径直走到凉亭内,坐了下来。
“呵呵,既然这样,请!”美髯公在白衣青年对面坐了下来,并且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谢了!”白衣青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朋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美髯公开门见山的说到。
“呵呵,赵将军果然直爽,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白衣青年问到。
“方才我不是问了吗,但是你没有回答。我又何必自找没趣?”美髯公轻声说到,并且注视着白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