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考虑得太周到,尽管显得啰嗦,但却能让人倍感温暖。
“你要不要说几句?”校官问。
陈文忠说:
“不讲了,非常时期,大家明白就行了。代我向他们问好,祝他们一路平安,就说我陈文忠等着为他们接风洗尘。”
我和校官走出办公室,迎面碰见柴冓,柴冓问:
“下面哪来那么多车辆?不是说进修延迟了么?”
我和校官都没有回答,柴冓气哼哼地找陈文忠去了。
送走了外出进修的医护人员,我和校官回到办公室时,柴冓和陈文忠正在激烈争吵。柴冓说:
“你们这么做纯粹是目无组织,目无纪律!根本没有把我们调研组的意见放在眼里!”
陈文忠说:
“你怎样理解都可以。我陈文忠不怕帽子,越多我心里就越踏实。”
柴冓说:
“你的任职文件刚刚宣布,就这么个态度,孔副市长会怎么想?你这不是要引火烧身吗?”
陈文忠说:
“脚正不怕鞋歪。我每天都在引火烧身,我还希望自己是只凤凰,五百年后更生!”
柴冓气急败坏地说:
“要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你还是去和孔副市长解释吧!”
陈文忠连声冷笑:
“我陈文忠恭候!”
两人不欢而散。
陈文忠将我和校官叫到办公室,直接了当说:
“通知下去,各科室有权拒绝所谓的市调研组调查,将办公室举报箱拿到院务办公室,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江还是能闹海!”
校官说: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闹得太僵不太好。我的意见是任凭风浪起,我们稳坐钓鱼船。看看他们下步棋走哪招。”
陈文忠想了想说:
“好吧。如果他们‘左右夹攻’,我们就给他们来个‘海底捞月’”。
校官说:
“你眼圈发黑,又是一夜没睡吧?”
陈文忠说:
“我这个人就这臭毛病,心里有事就失眠。焦娇被扎得那么重,我睡不踏实。虽然她被开除了,我们毕竟在一起共事那么多年,撇开工作不谈,也是有感情的。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值得同情?”
校官说:
“你的心肠太软,总是慈悲为怀,难怪让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
陈文忠说:
“慈悲为怀和心太软是缺点吗?作为医生,没有慈悲为怀,就不是个好医生;心肠太硬就容易麻木不仁,甚至丧失爱心。一个没有爱心的医生还配给病人看病吗?官场上的那些恶习,绝不能在我们医务工作者身上体现,否则社会还不乱套?”
校官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样对待焦娇,娇娇一定会感激的。但愿她能自悟自省。”
陈文忠说:
“给病人看病是我们医生的职责,不必瞻前顾后,更不必希望报答。一些医生就是因为这个才走上了歪门邪道。”
校官说:
“不知道龙局长到省城没有?升任副厅长后,不知道对我们江南医院是祸还是福?”
陈文忠说:
“是福是祸我们都躲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他和那个洪副市长一起工作,是否能尿到一个壶里?还有那个常相忆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要不要考虑在护理部给她留个位置?晚上空闲的时候,小东给她打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