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小杜一眼,小杜赶紧闭嘴,乖乖地洗身上的呕吐物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校官带着秘书小叶先到血液科安排焦娇和罗小蒙的事情。焦娇正在给全体人员开会,她看见我们,安排我们坐下,征询我们要不要讲话,校官摆了摆手,示意焦娇继续。焦娇尖细的声音又在科室里响了起来:
“你们好多人都是工作多年的老同志,革命觉悟很高,素质也不错。但我提醒你们,工作时间长短并不能说明什么。时间越长越会变得麻木,越是没有热情。这就需要大家主动去找兴奋点。有了兴奋点,才能重新激发万丈豪情。”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都啥年代了,还整这套豪言壮语?好像我们又穿越到了战争年代。”
这句话刚好让焦娇听见了,她气得满脸通红:
“我在上面大讲,有人在下面小讲,这不太好吧?起码说你的品质有问题,对领导没有足够的尊重!我们是医院,不是养牛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家都是医护人员,我想最起码的素质还是要有的。但是我突然发现,我们科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了很不好的苗头。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多多吸取教训,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
焦娇终于结束了这段逻辑混乱、不知所云的讲话。我很不明白,她到底受过什么样的教育,讲话水平怎么就糟糕到这种程度。但联想起许多事情,似乎这种状况又在情理之中。
焦娇依然满脸通红,可能还没从兴奋中缓过神来。
校官说:
“焦主任的讲话令人大开眼界啊!看来女中豪杰非你莫属啦。”
焦娇似乎又被触到了兴奋点,继续激动起来:
“校副院长可别这么夸我,我的内心是异常脆弱的。”
我心想,拉到吧。如果你的内心是脆弱的,绝不会反复出现那些不愉快的画面了。
校官不再瞎掰,笑着说:
“科室里的同事都在,通知你们应该都收到了,就是关于给卜贤玉母亲捐款的事,你招呼一下,让大家自愿过来捐款,不愿捐的一定不要勉强。
焦娇就出去吆喝一圈,各个岗位的人员就陆续过来向捐款箱里投钱,秘书小叶一一进行登记,又拍了几张现场照片。
焦娇说:
“按说卜院长,不,还是叫卜贤玉比较好。卜贤玉老妈手术,我们做干部的应该多捐点,可我最近手头也紧张得很。就表示一下心意吧,除了常相忆和牛百顺婚礼退回的100元外,我再捐献100元,多的就没了。”
校官说:
“尽到心意就行。”
趁着小叶统计捐款的当口,校官对焦娇说:
“请焦主任把罗小蒙叫过来一下。”
焦娇显得有点敏感:
“领导工作效率蛮高的嘛!我这就叫去。”
校官说:
“你不想早点当师傅呀。想到有徒弟可带,走路都是杠杠滴。”
焦娇就咯咯地笑起来,屁股和腰肢争先恐后地扭动起来,叫罗小蒙去了。
不大一会,罗小蒙走了进来,向校官问过好,站在旁边不动。
校官说:
“罗小蒙,你很幸运呀。你不幸让焦主任相中,准备收你当徒弟。你啥想法?”
罗小蒙一时没回过味来,喏喏地想解释什么。校官说:
“从今天开始,焦主任就是你的师傅。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多请教焦主任,不要不懂装懂,明白没?”
罗小蒙没有说话,看样子心里是一百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