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短信是常相忆发的,发短信的时间在凌晨一点十分。这么晚了常相忆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短信?她想向我传递什么?或者说她想做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心头,像一块巨石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拨通了常相忆的手机,号码拨通了却是无人接听。怎么回事?连续拨打三次,终于拨通了。
我问:
“常部长在吗?”
听筒里传出浓重的喘息声,半天常相忆才发声。
“我是常相忆。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关心,真的谢谢你!“
常相忆的声音沙哑,似乎哭了很久:
“怎么这么客气?我们在一起工作是缘分嘛。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郭主任,我们在一起共事虽然不多,但你给我的印象特别好。以后我们恐怕就见不上面了。”
“啥事往开看不好吗?我想以后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在和常相忆说话的同时,我的头脑里一直在思考,要不要给校官打电话。
常相忆说:
“我上回委托你办的事就不用再麻烦了,用不着了。谢谢!”常相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再打过去,常相忆的手机已经关机。
“不好,要出事!”我赶紧拨打校官的手机。
校官接了我的电话:
“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校官问。
我在电话里说:
“刚才常相忆给我发短信,说是自己不想活了。我打了半天才把电话打通,讲了几句感谢的话就把电话挂了,再打就关机了。她会不会想不开?”
校官说:
“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的可能性。这样,你先给马采莲打个电话,虽然还没报到,但关键时候还得要支持。因为都是女同志,让她现在就往常相忆住的地方去。你打完电话赶紧过去,我现在给焦娇打电话,让她现在过去,我向陈副院长汇报一下很快就赶过去。”
和校官通话过程中,我已经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挂了校官的电话,我边往身上套外套,往外走,一边给马采莲打电话。
“对不起采莲姐,这么晚打扰你。你现在能出来吗?”我问马采莲。
“没问题。我马上到,你在哪里?”马采莲问。
“你下楼后在路口等我,我现在过去接你。”
“好!”马采莲挂了电话。
我在路口拦了辆出租,直奔马采莲家。到长江小区时,马采莲已经在路口等我。
“马采莲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出租车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和马采莲都没有说话,马采莲很聪明,这么晚了一定有什么急事。否则不会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
出租车在常相忆住的小区停下,付了钱,马采莲下车就跟在我后面往常相忆的那栋楼飞奔。
常相忆住的地方我来过一次,是几个月前卜贤玉把一样东西落在住处,让驾驶员带着我过来取,所以知道她住的具体位置。
“就那里。”我指着18楼一栋亮灯的房子说。
马采莲还是没有说话。
校官和焦娇也跑了过来,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小区门口,校官停顿了一下,立刻乘电梯直奔18楼。
焦娇一边敲门,一边叫喊:
“小常开门,我是焦娇。”
喊了半天没动静。焦娇看着我们,不知该怎么办。
校官拨通了一个号码,是小区门卫的联系电话。刚才校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