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一边倒一边说.
“最近我才知道你的简历,原来你是正团级干部,跟我们的马县长是平级.作为一团之长,办事应该是权衡利弊而不是感情用事.今天你去了,马县长女儿欢喜,自然马县长夫妇高兴,如果不去,马县长女儿生气,马县长夫妇也就高兴不起来,马县长更没面子.虽然得罪了马县长,对你的政治前途影响不大,但是负面影响总会有的.我本人认为,婚姻应该服从政治需要,而不是政治服从婚姻.这门婚姻成功了,就增强了马县长在宁河士绅官吏中的威望,否则马县长有可能离职他去,孰轻孰重,还请沈秘书斟酌.“办公室主任一边喝茶,一边从政治的高度阐述沈复的婚姻.
“主任说得极对.还有一条,这门婚姻关系到我们沈氏家族的盛衰,马县长毕竟是宁河县的父母官.“沈福祥附和办公室主任说道.
“是啊,你们说的都有理,我这就去吧.“沈复拿了羊肋条起身走了.
办公室主任和沈福祥互相一看,两人会心的笑了.
沈复走到马县长家门前,马县长的女儿芳馨已经在门前迎接.芳馨盛装打扮,脂粉浓抹,笑容可掬,她伸手去接羊肋条,以表示欢迎.
“很重,你拿不动,“沈复没有给芳馨,自己拿进去了.
马县长夫妇很高兴,马县长知道沈复要来,特意嘱咐家人准备好酒宴等待沈复。马县长是个矮个.大额头.高颧骨,翘嘴唇,黄白皮肤,是个典型的南方人.
沈复问过话,马县长夫妇邀请沈复坐下,寒暄了一会,马县长让大家入席,开始吃喝聊天.芳馨坐在沈复旁边,甘言鄙词,恭谨极致,尽失大家小姐的傲气,沈复如坐针毯,反觉难受.
“我马某是浙江人,初来乍到,人生地疏,为了宁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希望沈秘书大力相助.“马县长举起酒杯,向沈复说道.
“我虽然是永靖人,但是家族全部仍然在宁河,那么宁河还是我的桑梓,当然有尽绵薄之力的义务.“沈复端起茶杯也站起来.
“你我虽然辈分不同,但是都为政府做事,当干一杯,“马县长说完,一饮而尽.
“我天性不能饮酒,所以以茶代酒吧?“沈复端着茶,喝了一大口.
马县长点点头,表示同意.芳馨也站起来,陪着沈复同饮了一口茶.
沈复听了马县长的话,悔婚的念头完全打消.
“为公则名明,私则蔽明.哎,还是要从大局着想.“沈复喝着茶,心中暗忖.
到了下午,酒席未散,沈复实在坐不住,就借口告辞了,芳馨一直送到大门外,还恋恋不舍.
“回去吧,你父母等你.“沈复说完,转身走了.
“嗯,您常来看我啊!“芳馨轻声说道.
沈复没有回应.芳馨盈盈站着,直到沈复的背影消失,她才回家.
沈复没有回办公室,而是走进一条乡间小路,慢吞吞走着,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今天是端午节,你去对象家了吗?“齐润平忽然发过来信息.
“去了,刚出来,在乡间的小路上散步.“沈复发过去信息的一刹那,内心又沸腾了.
“什么感受?很高兴吧!“齐润平在讥讽他.
“哎,怪我太鲁莽,没思量,乱点鸳鸯谱,惹惆怅,自怅惘.“沈复把这条信息发过去了,心中同样五味杂陈.
“这是你没有主见造成的,怪谁?“齐润平的口气很硬.
“哎,怎么说呢?还是送你一首辛弃疾的词吧:
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