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亮伸手拍拍陶咏的肩膀,道:“你这张嘴可真会说,陶家是后继有人了。”
走到了天宝楼下,陶咏将马交给了专门的下人,道:“大人随小的来,石刺史、孟从事、崔郡守和沮先生已经在四层等着您了。”
上到了四层,便看到那四人已经围做一桌,谈古论今,把酒言欢了,看到诸葛亮来,孟雄立刻起身把诸葛亮拉过来,道:“咱们的主心骨来了!”众人也是纷纷称赞。
诸葛亮先喝了一盏酒,示意道:“姗姗来迟也,亮罚酒一杯。”紧接着孟雄便道:“今日咱们借着这个诗会,大家算是聚上一聚,公与、州平、广元三人之间还不算相熟,今日聚在一起,也算是增进一下感情。”
诸葛亮这才发现在自己身边的众心腹好友,实际上也只有孟雄和其余人都算是相熟,遂笑道:“好你个公威,那几年江湖没白混。”孟雄眨了眨眼,道:“还不是孔明你给的机会,广元是咱们自小认识的,州平与雄在北海共事过,近来又和公与在青州合作。”
听得石广元一声感叹,道:“我们这些人里还差个徐庶徐元直,自从和他八年前一别后,就在也没见过面了,中间只有几封书信来往。他可是我们当中学问相当大的一个呀。”
诸葛亮不由心中一动,当初徐庶离开泰山时,曾说过五年之后,再为诸葛家效力,如今即将进入了第六个年头,上一封他的书信还是一个月前收到的,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这话没。诸葛亮也是一阵唏嘘道:“当初我们四人时常一起探讨问题,真是段难忘时光。元直之才当不逊于公与,公与,你说如何?”
沮授捋着三寸胡须,微微笑了一声道:“徐元直的名号,授就是在河北也听说过他的文章,只是无缘得见,想不到他还与孔明你们是旧识。授的年龄在诸位中虽算是最长,但在今年初才算入了孔明的这个圈子,还是晚辈,有劳各位相互照应了。”沮授在袁家经历了挫折后,性情也有所改变,并不像过去那样清高。
大家连呼不敢,不管如何,沮授成名十余年,他的名望还是原要比石广元三人高上一些。
“子瑜兄,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一个了。”在四层的楼梯后又上来一人,正是诸葛瑾,诸葛亮这桌旁的一桌数人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诸葛亮斜眼望去,只见那群人中王修、吴质、廖袭等诸葛瑾的死党赫然在列,另外还有诸葛才、诸葛敬、陈矫三位最近才和诸葛瑾走在一起的重臣,不过还好那位墙头草华歆没有坐在那里,诸葛亮知道他一直呆在三层,不敢上来,正式的决定站在哪一阵营。
诸葛亮与诸葛瑾两个圈子的人就坐在相邻,不时的接待各个前来搭讪的名士,却一直没有什么往来。忽然从楼梯口又传来一声诗句:“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具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
听闻这首诗,别人还不觉得如何,诸葛亮与孟雄猛地将头转向楼梯口,发觉诸葛瑾的那桌人也是有数人扭转了头,正是诸葛瑾、王修、吴质、廖袭四人。
这首诗实在是太熟了,乃是由七个人共同创作,诸葛亮等有反应的六个人都是其中之一,廖袭还因此便成为了诸葛瑾的挚友,而那第七个人,便出现在了楼梯口,正是那刚才的吟诗人——徐庶徐元直。
徐庶与诸葛亮已经是五年未见,如今他已经二十有八,却仍是一般的皮肤白净,同大多文人一般,留着三缕小须,身穿一袭绛青色的布衣,尤显得出类拔萃。徐庶在楼梯口站定,只是微笑的望着诸葛亮这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