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山郡的一把手?孙星死了,中山最大的军官便是他张萌,只消找个机会除掉这张郡守,他便是中山的土皇帝。但张萌又望了一眼城下的战场,猛地摇下头,暗暗警告自己,外地未平,还是不要想着内讧的好。于是道:“知道了,带路。”
那亲兵应了一声,便引着张萌下了城墙。张萌随着亲兵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他们走的路根本不是以往通向太守府亦或张郡守家中的大路,而是一条幽暗的小巷。张萌不禁停下脚步,皱眉道:“张郡守一向是在城南太平大道上的太守府办公,如何今日却在这里?”话刚说完,张萌突然从一个角度发现那亲兵的领口内竟然绣着一只银白的雄鹰,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未等张萌细想,那亲兵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了一句:“大人终于发现异样了?”说着,猛然转身出刀,朝张萌的胸口直刺而入。张萌大惊,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他对于危险也有着惊人的敏感,足下发力,向后一纵,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忽又觉得背后生风,心知不妙,怎奈自己已是旧力已尽新力未发的阶段,只感背后一凉,一柄剑尖从自己胸前透出。
张萌艰难的回头,只觉自己眼花了,眼前竟然又有一个活生生的张萌出现,可那个张萌的脸上却是带着无比狰狞的笑容,一撤手,长剑带着一蓬飞舞的鲜血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张萌只觉自己的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眼前一阵模糊,终究完全暗淡下去,倒在了地上。
“阎大人,你的易容术愈发精纯了。”那亲兵朝刚刚杀死张萌的那个假张萌道。
这假张萌正是阎柔,阎柔微笑了一下,拭去长剑上的血迹,道:“我刚刚拜访了郡守府,张路那个家伙倒也真识时务者为俊杰,已经表示将完全配合我们对乌桓和袁熙的征讨。刑怒,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夜鹰一起完成任务,期望一切能做到最好,时间不多,你收拾一下现场,我去城楼了。”说完,阎柔便转身奔走。
刑怒点点头,一招手,在巷子的两旁有闪出两人,有别于刑怒的银色,领口上绣着的乃是暗青色的雄鹰,这两人处于铁鹰级别。几人在瞬间就将张萌的尸体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在这里刚刚发生过一起命案。
中山城外的战场已经陷入了胶着状态,这些来自草原上的乌桓骑兵从小便与自然斗,骑术高明,又是力大无穷勇猛万分,远要比在关内养尊处优的汉人实力强悍,饶是诸葛军训练有素,也只能是凭着装备上的精良,才算将将不落下风。
蹋顿高舞着自己手中的大刀,双腿不断催动着夸下的战马,嘴里兴奋得大叫,在他的腰间已经别着三颗头颅,蹋顿有个习惯,能别他挂在腰间的人头,至少也要是校尉级别。如今诸葛家已经有三名校尉死在了蹋顿刀下,远处又是一名身着诸葛家校尉服饰的军官,在乱军中左刺右挑,眨眼间便将两名乌桓骑士杀落马下。蹋顿立刻两眼放光,一抽马屁,高叫着冲了过去,一路上双手一振,大刀横着舞出一道锐利的刀风,立刻便有四五名诸葛骑兵浑身冒着鲜血,惨叫着翻落下马。
曲义在军中杀得正爽,自从跟了王双后,这两年来已经是履立军功,相信只等对袁家的战役结束,晋升将军只不过是易如反掌,如今又是面对乌桓异族,曲义更是手下不留情,在曲义的枪下很少留下活口。一杆大刀忽的从侧面袭来,曲义慌忙往鞍上一伏,大刀从自己背后掠过。
曲义只感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痛,被凉风一吹,又感背上凉飕飕的,心知自己的轻铠已经被划破,这劲势绝不是以往和曲义交手的那些寻常高手可比,曲义当机立断,纵马往前跑了数米,方才回首望去。只见一名身长九尺肌肉虬结的壮汉,正舞着大刀对自己狞笑。而那壮汉的腰间……
曲义猛地被震住,他看到了他的三位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