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是兄弟班。
每次回家,我和华都是结伴一同回去。放假那天,华说:“我喜欢一个女生,写信追了她很久。现在放假,要等到下学期才能见到她了。”
那个时候,我不太懂什么是喜欢,可当华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心里首先就想到了毕芸,想起了和她在一起学习的点点滴滴。那些在一起学习一起玩闹,简单却非常快乐的美好时光,还有那次不知怎么的就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充满了无法言喻又从来没有过的甜蜜。
难道,那些就是喜欢吗?想着她,我心里感到非常欢畅。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到一丝莫名的担忧。以往经历过的很多事情,从这种莫名的担忧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升入初二,成绩差的学生被调去普通班,班里近七十个人只剩下了五十多个。那些坏学生,平日里只知道欺负其他同学,学习自然也不会有多好,最后都被调到了普通班。而那个被奴隶一般使唤的小胖,在经受了坏学生们的摧残,好学生排斥的眼神之中,最终转学离开了这所学校。
开学来,看到毕芸还在班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自上次华说起喜欢和爱情的事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和毕芸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意说话。心里就仿佛,被一道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有一种想上去和她讲话的冲动,可只能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
多年以后的现在,当我寻求突破困扰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在我的潜意识里,恋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是要去承担很多责任。我从小就学会承担责任,所以知道责任之重大。学校对学生早恋管得很严,一直以来在心中所塑造而成的观念,学习和恋爱是两种完全冲突的东西,而自己还要成为一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身上还肩负着许多重大的责任和期望。
虽然心里依旧想着毕芸,眼角余光也总落在她的身上,可我就是提不起和她说话的勇气。哪怕就只是像以前那种样子,在一起学习只是为了简单的快乐。
一开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喜欢上她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然而害怕和胆怯也成了一条没有回头的路。那些简单的快乐,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再也回不去。而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去想她,情思一天天在内心不断酝酿增生,却只是让懵懂的我陷入了深渊,灵魂完全陷入了她那温暖的眼神里,心里完全都被对她的思念所占据。
从小到这时,那些压抑人性的经历,那一股不甘心而奋发图强,好好读书而有所成就,本不是从好环境产生的所谓的志气,这些是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的根源问题。不过,它们都已经烙印在了我的意识里,一步一步在作用着我往后的人生。
春潮萌动,身边的很多同学开始追求女生。一对对情侣,在一起读书,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在球场上散步,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同一缕阳光。周平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个子很高,人也非常帅气,别班的一个女生写信追他,可信却被他给撕了,然后还回信骂了那个女生。
青涩的年华里,爱情在很多人心中从来没有过什么概念。遇到这种事,反应总是很让人难以理解,那些教条一般的条条规规,早恋在潜意识里完全就是禁区。是对纯洁爱情的亵渎,是对读书改变命运的障碍,那是一种应该完全杜绝的东西。也因此,有一些女生在被追求的时候,不知怎么办最后只能把事情告诉了老师。而老师的眼神里,看起来也是充满了厌恶。
这些过激的反应,也许只是对自己纯洁爱情的护卫。被不喜欢的人追求,反应总是很强烈的吧。就像是,害怕有人企图要毁自己心中对爱情的圣洁。认为爱情,那么纯洁的东西,那样赤裸裸地表达出来,就和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大胆地放在阳光下。而都认为,这个年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