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书房里,“红大人,晚上您就不用再去牢房了,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守卫,保证一只苍蝇再也飞不进去。“县官丁大人讨好地对红叶说道。红叶正在翻看着东柳县城的县志,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就算将手下全派到牢房去,对劫狱的人来说,也是如入无人之境。“丁大人心底不信,但也不敢反驳,脸上陪着笑道:“红大人,前两天您说有人来劫狱,结果给逃了,我们要全城搜捕吗?“红叶摇了摇头,微笑道:“没必要,守住王原,她自然会再出现的。“
当白乔迎着初升的红日翻过一座山岭时,一道巨大的瀑布出现在了眼前,水声轰隆隆震耳欲聋,白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目光望向瀑布的上游,脸上露出了一丝罕有的微笑,一头体形硕大,脸上带有刀疤的狐狸正背对着日光,向下方凝视着白乔。一人一狐这样对视半晌,终于刀疤狐狸动了,它在瀑布旁的山石间几个跳跃后落到了平地上,缓缓走到了白乔跟前,摇了摇尾巴,仿佛故人相见。白乔望着刀疤狐狸的眼睛,神色坚定地说道:“我要见你们的少族长。“刀疤狐狸歪着头看了眼白乔手中的剑,向后缓缓退了两步,面色渐渐狰狞起来,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白乔见状,拔出剑,面色慎重地盯着刀疤狐狸。刀疤狐狸低吼一声,扑了上来,虽然刀疤狐狸体形庞大,比白乔要高半个身子,但白乔气势丝毫不落下风,迎面一剑刺出,一人一狐战在了一起。刀疤狐狸进攻凶猛,如狂风巨浪一般,但白乔却如海上一叶扁舟,任凭风浪再大,却也无法将这只小舟掀翻,半个时辰后,一人一狐停下了打斗,白乔衣衫破碎,身上多处抓痕已经凝成了血痂,而刀疤狐狸身上也多出了几道剑伤,它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面色已恢复了平静。
“还要不要再打,我可不会怕你?“白乔擦掉了嘴角的一丝血迹,喘着气说道。刀疤狐狸没有再扑上来,转身向远处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乔,白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收起剑跟了上去。刀疤狐狸领着白乔在山中走了一天一夜,在朝阳初升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郁郁葱葱的山谷。刀疤狐狸示意白乔等在这里,然后窜入山谷不见了踪影,白乔等到日近中午,脸上渐渐显出一丝焦躁的神情,她不确定白灵儿是否能去救王原。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日影西斜的时候,白乔决定不等了,她要一个人赶回去救王原,算算时间,现在走还能赶上王原的行刑。当白乔转身刚走出十多步时,一声狐狸的长啸从山坡上传来。白乔回头望去,只见在夕阳照耀下,刀疤狐狸正站在山坡上凝视着自己,它的旁边站着一个端妙绝世的白衣女子。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书房,管家推门进来,瞧见王天宗坐在他那宽大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轻声说道:“老爷,您又一宿没睡,可要保重身体啊!“王天宗缓缓摇了摇头,几天的时间,却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王天宗声音沙哑地问道:“张全,今天是不是原儿行刑的日子?“张全神色悲戚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会这样?“王天宗自言自语地叹道,对家里忽然遭遇如此大的变故始终难以接受。
“老爷,请节哀,那我们今天--“张全话说到这里就止住嘴了。
“将原儿完整地带回来,我想最后再看看他。“王天宗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靠在太师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县衙大牢里,“将死囚王原带出来,押赴刑场!“一声厉喝,牢门打开了。随着死亡的逼进,王原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开始回忆起自己短暂而失败的一生,在这二十年的生涯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活得很窝囊,在外面被恶霸欺负,在家里被父亲哥哥看不起,好不容易时来运转,可结拜大哥却不辞而别,音讯全无,自己喜欢的女人眼看被轻薄却无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