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春末夏初,初春的午风送入国教学院的某座楼内的观星台,然后飘入房中,将副院长凉过的茶再次凉了一遍。
国教学院的师生都知道,副院长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今天破天荒的倒了杯茶,想必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夜,他在场。今天,他也在。”
副院长朝避开自己视线的院监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你凭什么保证他不是在监守自盗?”
“……因为他是那位大人的弟子。”
“他是那位大人弟子,那毕竟是那位大人的眼光,你总是信任他人的眼光,这就是你唯一的缺点。而我,从来只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你在怀疑那位大人的眼光?”
“没有怀疑,我只是就事论事,小心总驶得万年船,这是早在千年前的大战中就已经鉴定的真理。”
院监被副院长这句话逼得无话可说,纵横千年间那场战役几乎已经向世人诠释了所有真理。
但是那位大人终究是那位大人,无论是千年前那场战役还是战役之后,那位大人的所作所为以及最后隐蔽于天下间都鉴定了他举世无双远超凡尘的至高地位。
“无论如何,我相信那位大人。”
……
……
在两位国教学院大人眼力所不及之地的学院楼墙之上,有道身影在极速的闪动着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身影方向骤转进入院内某一隐藏的绿荫中消失不见。
片刻后,京都名湖忘仙湖中间小岛建造的醉仙楼内的后花园的某一绿荫下闪现。
唐闲看着赶忙来迎接的小二连连摆手,自顾自向楼内走去,来到一间房内在床上躺身卧下。
“你说,陈缚墨到底是什么人?”
唐闲向房间一角说道。
仙湖楼主从边角走出,躬身说道:“您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那位大人……”
唐闲连连摆手,说道:“不,我说的不是那个。我是说除了这些以外。”
“少主是探查到了什么?”
“……陈缚墨有一本道录。”
仙湖楼主骤惊,面色变得苍白无比,颤声说道:“少主确定不是史书?”
唐闲摇了摇头说道:“必然不是,书内记载甚有出入。”
“陈缚墨身份竟如此之大?”
唐闲没有应答,而是走到窗户旁负手而立。
这是许多大人物思索时习惯性的动作,唐闲自命成熟,于是也学了来,但是与他人相比,唐闲是用它来静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闲再次开口:“……陈缚墨说那是他师叔送给他的。”
仙湖楼主不禁更加异讶,禁不住问道:“他师叔……那位大人有师弟吗?”
“估计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你派人去调查一下吧。”
“是。”
唐闲等房间关门声响了许久后,才忍不住说道。
“……虽然我认为不可能查到什么。”
……
……
其时已将入夜,天色已晚,以往这种时候陈缚墨不是在藏书阁看书就是在静心洗髓,然而今夜是百院宴末夜,陈缚墨不得不来。
值得一提的是,陈缚墨自那夜在藏书阁昏迷已经好几夜未曾静心洗髓了。
要不,今夜就在百院宴洗髓一次?
有了想法陈缚墨就忍不住想行动,于是他走出楼。
陈缚墨走走停停绕来绕去凭借方才在楼内找的东西做下标记,自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