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一如既往的在书房打游戏,对面站着神色怪异的夏让。诺曼疯狂的操作着手柄,显示屏上是两辆赛车在赛道上疾驰而过的画面,那辆领先的红色跑车是诺曼的,两圈过后眼看要到终点时,后面那辆黑色的跑车在一个急转弯和诺曼平行,下一秒,黑色跑车先过了终点,诺曼和第一名的用时只相差一秒。诺曼扶着额叹了口气,把手柄随意扔在地上。
“所以说,你答应甘子愿摘下面具了?”诺曼闷闷不乐的说。
“只是一会儿而已,完成司念夕的一个小愿望。而且宿汣给她下了迷药,不会......”
“你们几个白痴真以为那点药对司念夕有用?你们真当她还是个死了男朋友的小姑娘?”诺曼没好气的说。“她醒来就一定不会放过甘子愿。”
夏让一愣,现在才想到那点迷药确实对司念夕没作用,最怕的是甘子愿会不按计划走。
“夏让,夏裔已经按你说的封存在家族特制的冰棺里,可你,又不是青春期叛逆的小姑娘了,这些天似乎有点不听我的话。”“我只是觉得,甘子愿的记忆迟早会回来,不如早点唤醒他。”夏让倔强的说。“所以你和宿汣是想当月老帮忙牵个线是么?你知道唐雾经历过什么么?当现在的甘子愿变成唐雾时,司念夕就不是这世间最强的鬼族,搞不好还会丢了命。”诺曼平淡的说。夏让心里大惊,他们不是情侣么?虽然都是鬼王但应该还不至于闹个你死我活。关于唐雾的过去,或许除了他自己真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诺曼捡起手柄,扭了扭脖子,准备重新打一盘。
“你最近有点不老实,少女的小心思又萌芽了?”夏让有些心虚的说“哪有!”“还有,意大利的卡塔尼亚这几天一直在刮五级到六级的风,你过去看看是不是有高阶鬼族在搞鬼,这些把戏只有皇鬼族能搞出来了。哦,那把巴尔蒙克,买它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弄丢了没找来么?”
“找了很久,但似乎和那具上龙的尸骸沉在大海里了。”
诺曼生无可恋的捶了捶心脏的位置,没有再说什么。
临近黄昏,宿汣已经买好明天中午飞罗马的机票,只是还有些担心司念夕。
宿汣含着一根棒棒糖打开司念夕房门,格外宁静的屋子里让人感到温暖,宿汣缓缓走到卧室里,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一幕。
甘子愿坐在床边,右手拿着面具,左手紧紧的被司念夕的手扣住,这姑娘似乎是睡死了,睡袍凌乱的披在身上,露一双大长腿,再往上一点就要走光了。宿汣赶紧把旁边的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她身上。
“你怎么还没走?”宿汣敲着他的脑门,问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甘子愿清醒过来,如释重负的说:“终于来人了......她一直抓着我的手,力气太大了,死都不放开!”甘子愿的手掌变得汗津津的,宿汣忍着笑心想,要不是姥姥又出去玩了,否则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激动死。她尝试松开司念夕的手,但两人的手就像粘住一样分不开,宿汣忽然看见司念夕的嘴唇微动,她凑到旁边仔细听了听,叹了口气,温柔的摸了摸司念夕的头:“好好睡吧,你应该累坏了。”她又转头眯起眼冲甘子愿说道:“让她好好睡一觉,请你像个尸体一样不要动!明早她得去罗马,辛苦你再呆一晚上啦。”说完,宿汣蹦蹦跳跳走开了。甘子愿无奈的敲了敲头,转头看了看宁静祥和的司念夕,这时候她仿佛和那个冷漠悲哀的鬼王是两个人。
次日清晨,宿汣特意起了个大早,蹑手蹑脚的跑到隔壁门口,耳朵紧贴着门缝。
司念夕微微睁开眼睛,窗外透进的一缕晨光告诉自己已经过了一天,但是她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她揉了揉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