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云岭,在临冬城以西七百里处,此处长年烟雾缭绕,又多毒虫猛兽,是以人迹罕至,而偶有急着赶路的旅人,倘若一心侥幸,坚持过岭,需挑正午时分,阳光最盛时进岭,一路或是求告各路神仙,或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附近百姓们普遍以为这片岭子邪乎的,倘若有人第二天没有走出来,家人尽管准备后事,连尸首都不敢去寻。
老栓子在暝云岭下开了家小酒馆,虽然生意冷清,可好在有胆来喝酒的都是血雄豪客,大方得很,是以堪堪维持。
这天傍晚,天色昏黄,远处如血的残阳似乎与暮色纠缠许久,终于不甘的被吞噬了,老栓子却有些莫名烦躁,心悸,他靠坐在酒馆的柜上,盯着昏黄的不断摇摆的烛光,细细的眼睛渐渐蔑成一条缝,看来今天不会有客人了,他颤颤巍巍的起身,想去插上门栓。
他感觉到一阵风,有点冷,有点香,接着看到一个浑身白衣的女人,齐腰的长发,窈窕的身姿,背对着他坐在桌前,“老板,上酒”,甜腻的声音传来,仿佛寒冬里的一束阳光,令人浑身的细胞都舒畅起来,老栓子情不自禁的按照女人的指示做事,双眼迷离的盯着玲珑的娇躯,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酒,酒来了......”
“好,坐下一起喝”,老栓子迷迷糊糊的坐下来,便感到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光滑的,细嫩的,冰凉的小手握住的自己那粗糙的老手,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有一半冰凉,一半火热,仿佛万年的火山一般,“那女子吃吃的笑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嗯?”那手的主人又开始作怪了,老栓子叹了一口气,浑浊的老眼中突然爆出精光,浑身开始噼里啪啦的爆响,“退隐几十年,还有人能记起我这个老不中用的,实在是难得啊。”
几息之间,他已经从一个个子矮小,形容枯槁行将就木的老人变成了一个顾盼自雄的中年人,他目光阴毒,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猥琐与害怕,那女子却毫不惊慌,“今天特来找段叔,只因想为段叔送上一份大礼。”
“哦?什么大礼?“被称作段叔的男子明显来了兴趣,灯光下他的伤口兴奋得发亮,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啊呀,不要这么急呀,你捏痛人家了,女子假意推脱,吐气如兰,灯光下艳丽的俏脸凑到段叔耳前,段叔心里痒痒,巴不得女子贴得再近一点好一亲芳泽,只见那女子樱唇微启,“魔种”,仿佛平地里响起惊雷,段叔的脸突然变得惨白,“魔种,哈哈,魔种......”他苍凉的笑着,猛地推开女子,厉声道:“你可知道我血雨门下,七十六个堂主一夕之间全部毙命是何人所为,你可知我前半生辛苦经营终于却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为了什么,哈哈哈,魔种......小女娃我告诉你,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可以触碰的!“
那女子却冷笑着道,“我早知道血刀段恶人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却是这等鼠辈,我一介女流尚且没害怕,小鱼小虾......哈哈哈,我乔幼机可不会做一辈子的小鱼小虾......她把脸直勾勾的对着段恶人,目光中满是鄙视与轻蔑,慢慢的贴了上去,脸庞奇异的从恶狠狠的敌意变得柔和起来,若是从窗外往屋内望来,只怕以为这是一对柔情蜜意的绝妙佳侣呢,“况且,难道段叔您真的就不怜惜人家嘛?“
纤纤玉手款款的宽宽衣带,段恶人只觉得的身体竟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他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肤,世间真有男子可以抵御这一片奇异的盛景吗?段恶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他的身体颤抖起来,那两片诱人的双唇越来越近,“更何况,段叔,您还中了人家的蚀骨之毒哦,只有乖乖听人家的话,人家才会把解药给你,要不然,人家也会心疼的呢.....
“哦?你什麽时候下的毒,就在刚才你盯着人家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