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鹿,王离的长城军团把钜鹿城围了一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城内的的赵军,不足五万,久待援兵不到,士气低迷,赵王歇数次派使者与王离交涉,打算投降,可是都被王离拒绝。他接到了章邯的命令,此战非是要歼灭赵国,而是以赵国为诱饵,吸引天下义军前来救援,一举将所有的义军一网打尽。
虽然王离与章邯互不相属,但是秦二世有令,此战以章邯为主,且章邯的骊山军切断了王离长城军与咸阳的联系,长城军的粮草完全靠章邯供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离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对于钜鹿,只围困,不攻打。
军营之中,远远的就能听见中军大帐内的怒吼声,“这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章邯匹夫,阻我信使,限制我军粮,想我长城军团士兵英勇,应诏远离驻地,本想着做一番大事,不成想被章邯匹夫限制在这钜鹿小城之下,攻又不让攻,退又不让退,这日子,太憋屈了!”
大帐之中,王离正在发着脾气。
王离五十岁上下,一把花白的胡须因为气愤抖动着,塞北的风霜,在他的脸上明显的留下了痕迹,皮肤很粗糙,双颊布满着血丝。
涉间今日是来取粮的,还没提到粮食的问题,只是和王离发了几句牢骚,不成想激起了老将军的怒火,连忙低声的劝道:“王将军息怒,虽然我们的信使被章邯截下,但是听说圣上已经反复的催促章邯尽快结束战斗了,一旦战斗结束,章邯领兵回朝,到那时,赵高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嚷嚷了一通,王离胸中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叹了口气说道:“不提那章邯了,朝廷中李丞相一死,赵高这厮再也没有人和他制衡了,为了长城军团,我也不得不和他虚与委蛇,没有办法呀,想我王家世代为将,到了我这一代,居然要向一个宦官低头,真是埋没了祖宗,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祖父和父亲。”
“将军不要挂怀,识时务者为俊杰,赵高把持朝廷,如果不向他低头,我们长城军的补给从哪里来?九泉之下,家祖会理解将军的良苦用心的。”涉间劝道。
“是呀,无论是朝廷里的赵高,还是现在的章邯,可都是掐着我们的脖子呢,向人伸手的滋味不好受哇。”王离摇摇头,闭上了浑浊的眼睛。
涉间的眼神一亮,心中暗道:“莫非王将军也有自立的意思?”不过只是想想,嘴里没敢问出来。
王离闭目思索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什么事情,睁开眼睛问道:“涉将军,今日是送粮的日子吧?”
“正是,末将此来,主要也是为了来领粮食。”涉间答道。
“你不说,我几乎忘记了,不过这都是晌午了,送粮的队伍怎么还没到?”王离疑惑的说道。
走出营帐,见日头正直直的照射在旗杆之上,地下,旗杆的影子只是一个小圆点,的确是午时了。
叫来兵士,王离吩咐道:“带上些人,去迎迎送粮的队伍,如果今日粮草没有送来,明天咱们可就干锅了。”
兵士领令下去,涉间不无担心的说道:“将军,会不会是章邯故意拖延?”
“章邯他小子敢!只要他耽搁了我们一天的粮食,我就有借口灭了他的骊山军,骊山军?他也敢称军,不过是一群奴隶罪犯罢了,我长城军一到,保管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王离愤愤的说道。
“将军还是小心些的好,以后咱们可要储存些粮食,这样一旦有什么变化,也不至于完全的受制于人。”涉间提醒道。
“你说的对,等这次粮食来了,咱们省着点儿吃,反正暂时也不需要打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了,不知道长城那边怎么样了,匈奴有没有趁机进攻。”对于北边的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