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可动摇的领袖，但他们九十九契约者之间的地位结构恐怕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而大体上无论怎么变，两个最大的派系是无法改变的，一个是他率领的尸鬼一系，另一个自然是顾亥率领的尸巫一系。至于常虹和尤灵这俩个既不是尸鬼也不是尸巫的俩人早被他忘在脑后。
陆明渊走后，李斯特坐在领主石座上，深深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看得出陆明渊对权利的热衷，如果陆明渊是个纯粹的亡灵，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情绪和欲望在里面。正是应为他们九十九人保留着活人时的记忆和情感，虽然现在已经是死人，可因为灵魂契约的转化，他们除了没有心跳和呼吸，外表苍白干瘦一些，大体上和正常人类根本无异，尤其是尸鬼，这也导致了九十九人里面中有近半的契约者在潜意识里都还以为自己是活着的。
也正是潜意识想要强烈的表达自己与活人没有不同，他们在情绪和欲望上才会更加的强烈，严格点来说，这已经是种心理疾病了。
李斯特虽然学过心理，可他总不能跑去给这些从内心深处自欺欺人的当自己还活着的家伙做心理疏导吧。
疏导什么？
疏导让他们接受自己已经是个死了人，让他们不要勾心斗角了，不要有感情有欲望了。
且不说这有没有用，要是真的被他疏导成功了，那才是最恐怖的吧。
真要让契约者们放下情感和欲望了，恐怕最后的结果是他们连曾经生为人的认知也会被抛弃。到那时，他们和那些从尸体上被黑暗能量滋生出意识的亡灵就没有区别了。
虽然这对处于绝对统治地位的李斯特来说，契约者有没有“我是人”这样的认知根本无所谓。
“哎……反正最后都是要离开的，他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如果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给这里的华夏留下一支对抗恶魔军团的力量，也算是为自己的过错，做了一些弥补吧。”
李斯特喃喃自语，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