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大叔做不好吗。”
银耳皱着眉头:
“大叔,你做的都不太好下嘴呢。”
就不能委婉点?
老楚跳完气喘吁吁,稍作休息,他径直走到辰龙石屋的一面墙前,用力在一块石头上按下去,石头凹陷,一整块石板跟着翻转,露出一洞门,原来还别有洞天,我也跟着走进去,里边空间不是太大,点着油灯,正面有一座神龙的金色雕像,雕像下有一张案几,上边摆放着许多灵位。
老楚颤抖着拿着三炷香,借着油灯点燃,插在香炉之中,余烟袅袅,让神龙雕像和诸多灵位看起来更加神秘了。老楚插好香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屈膝跪在案几前。
“神龙面前,不得无礼,但按理来说,你们毕竟是外族之人,跪礼就免了。”
“不肖传人楚云卿,今特来领罪,没能将其余十一位同袍相救,甚是愧疚,然所有信物都一一毁去,诸位同袍能安心轮回,不受现世之苦。如今恶龙作祟,是不肖传人失责,所以特意请命,回去将恶龙封印,此去一别,定难相见,时命所铸,难以推脱。”
老楚伏下身,额头触地。
“不肖传人楚云卿,不能将兽王大业传承,愿以此性命,戴罪立功。”
老楚站起身,拿起一块空白的灵牌,咬破手指,在上边大书三字,是南泽兽文,想必也是楚云卿三字而已。老楚把灵位放在案几后的地面上,被案几的影子覆盖着,像一个幽灵:
“不能与诸位英烈为伍,吾心甚愧。”
老楚躬身三拜,退出身:
“走吧。”
石板翻转,门又被封闭上,头顶的双日不自觉的有些刺眼。
“关于辰龙护法,也就是十二生肖之首,南泽兽王,你不想讲讲?”
“没什么好讲的,一生碌碌无为,无所作为,如今南泽大乱,也束手无策。”
“好,这不说也无妨。老楚,你不是疯了吧?”
“怎么?”
“以你一人之力,去收服巨龙,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老楚笑笑:
“你听说过逆鳞吗?”
“有所耳闻,但不是太清楚。”
“夫龙之为虫也,可扰押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撄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撄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这又如何?”
“逆鳞便是巨龙的痛处,而这逆鳞刚好是兽族为了防止巨龙异变而设计的,只要我在巨龙吃我的时候,拔下逆鳞,它便会被永远的囚禁在云梦湖底。”
“你们从来都留有后手,没有真正的信任过自己的兽?”
“对啊,没有真正的信任,南泽******为伴,就如同与虎谋皮一般,人都是自私的啊,兽亦然,它也会向人索要信物。”
“那你被龙吃了,你不就不能入轮回吗?”
“逆鳞就是信物。”
“这真是讽刺啊。”
“对啊。人生就是一场虚无。”
“不后悔吗?”
“我和龙也算是生死之交,可是天命难违,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行者无疆往往是棋子的坐井观天不是吗?”
“但”
“但,一生也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我爱吃,也爱玩,更爱我小我四十岁的结发娇妻,所以我也死也不会有遗憾,人就是这样,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你还没做完你想做的事。”
“你知道东海的南松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