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跑,白虎的另一只前爪拍了下来,正好挡在他面前,白虎玩味的看着我们,像是猫和它捕捉到的老鼠在做游戏。老头从背后抽出大法螺:我要发威了,你们捂上耳朵。他吹起来,老虎眼睛扑闪扑闪,张开嘴打了个哈欠,空气中一股腥味散开。
快跑!
趁着白虎犯迷糊,老头拔腿就跑,别看他年老枯瘦,跑起来像一阵风,我向手腕的鹿毛吹口气,白鹿走出来,我把银耳抱上去,让米粒也坐上去,还没拍白鹿的屁股,白鹿闪电般消失在了眼前,我来不及感慨畜生无情,发疯的朝着前方跑去,这下又回到了老水边,后有老虎,前有大河,河中有怪鱼,让我如何是好。
“过来!”
我看到老头在一株巨草下和我招手,我跑过去,草下有个洞窟,银耳和米粒全在里面,白鹿没缓过神的大喘气。老头又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指手画脚,不时还骂骂咧咧。看来是间歇性的病。银耳从怀中掏出一只银针,趁老头不备,一针扎在他太阳穴上,老头嗷呜一声,一只兽爪覆盖在头顶,洞窟一片黑暗。
没人敢说话,屏息以待,白虎到嘴的猎物逃走了,很是愤怒,对着老水咆哮起来,洞窟的周围有土块不断地掉落下来,持续了好一会儿,兽爪移开,洞窟里恢复了光明,见那老头晕厥在地面,浑身抽搐。米粒用草根束缚住老头的手脚,在他的头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惨不忍睹,我早说嘛,不要招惹这个女人。
期间老头醒了一次,转着眼珠看到脸上插着的银针:
“血,血”
双腿一蹬,彻底晕死过去了。米粒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有些气馁,把银针拔下来,让白蝎子在老头身上到处乱扎一通,还是徒劳无功,蹲坐在地上,怔怔不语。
对于医生来说,精神方面的病症是最棘手的。而且一般没有人愿意医治。所以这样的结果不足为奇。米粒喃喃道:
“为什么?”
天晓得为什么。我摇摇头,本想说几句话安慰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心想还是算了吧,我心疼她,她也不会心疼我。米粒在哪里蹲坐着,不一会儿头一点,一点,像是小鸡啄米,搁在膝盖上竟然睡着了,这可真有些奇怪了。不过她已经几乎不咳嗽了,看来极阴之体在那次蜕皮事件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
我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在青木族带来的花糕,掰开,一多半给银耳,一半自己嚼着,白鹿流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我,我故意不给它吃,好让它知道冒犯主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一头畜生应该始终和主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同仇敌忾,同生共死。
老头很快就醒了,他的手脚被绑住了,不能动弹,谄媚的恳求我帮他一把,我坐到他身边,指了指米粒,他一脸阴霾的摇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不疯了?
老头白我一眼,我清醒得很。
你是中原人呐?
不是,我土生土长本地人,语言比较丰富,鸟语,兽语,人类语言都有所涉及。
不错嘛,还会鸟语,怪不得鸟里鸟气的。
那是,那是。
我信你才怪。
你一个糟老头子不在家里待着出来瞎晃悠啥?外面这么危险。
老头眼含热泪,感情饱满:
我家婆娘被那头白虎吃了,我是来报仇的。
说完他又对着空气低声下气的说了一番话,老脸红扑扑的。
我说你跟谁说话呢?
我婆娘啊!
她不是不在了吗?
年轻人你是不知道啊,南泽人御兽要先给兽类送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