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非凡和自己脸贴脸站着,还一脸奸笑,她杏眼圆睁。
“啪!”
郎非凡捂着左脸,火辣辣的疼。
“我真是吃力不讨好。”
银耳揉揉眼睛,也从幻觉中醒过来,一把抱住郎非凡的脖子:
“大叔,刚才我做梦自己在水中差点淹死了。”
“呀呀呀,我说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咳咳,掐这么紧。”
郎非凡把那滴眼泪递给米粒,龇牙咧嘴道:
“喏,这个给你。我救了你,你还打我一巴掌,告诉你,你欠我可不止一巴掌。”
“咳咳,谁让你离我那么近,本能反应,咦?”
她看到了眼泪里的尸骨:
“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她们反应多么诧异,郎非凡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除了出口在蜃的**处这一件最重要,也最难以启齿的事情。郎非凡似乎又能听到蜃得意的笑。
“原来是这样。”
米粒握紧了手中的眼泪:
“师傅也算有个好归宿吧,我会随身带着他们的。”
“那你欠我那巴掌呢?是现在还,还是以后报答我。”
银耳揪着郎非凡的耳朵,一脸调皮:
“不如让米姐姐香你一个,嘻嘻。”
米粒瞪银耳一眼,才想到她看不到,走上前去推推银耳的额头,本来是责怪的意味,不知怎么表现出来就差强人意,多了宠溺的味道。看来死里逃生大家心情都不算坏,米粒为了保持自己的高冷,还自顾自的走在最前,郎非凡和银耳在背后斗嘴。
甬道曲曲折折,远处出现了亮光,一行人加快脚步,米粒首当其冲站到出口处,她停下来,云母片般的光线穿过她和出口之间的缝隙,虽然米粒一直穿着男装,她姣好的背影在光线的衬托下仍被勾勒的出尘脱俗。一切看似很美好,只是,只是这里可是蜃的**啊!
郎非凡凑过去,从米粒肩上向外观望,眼前仍旧是地底的一个石窟,不过好在头顶上有零散日光从石缝中筛进来,显然顶部的岩石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化侵蚀已经变成了薄的一层纸,山的底部又被掏空才会出现这种效果,人在下方站着总不免担心头顶的岩石掉下来,两边石壁虽有斧凿之痕迹,却异常光滑,且山壁极为高峻,无法向上攀爬,这个洞窟更为宽广,更为夺目的是,石窟中遍地的黄金堆积如山,堆积这个词用在这里并不恰当,这里的金山自然在是液体形态下直接凝固的那种,浑然天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璀璨瑰丽的光泽,加上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总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以为是上天的赏赐。郎非凡耳畔回响着蜃的话:
“若你们运气好的话还能从俺的**到俺灿烂辉煌的粪堆里去,这可绝对是殊荣一份。”
“真是殊荣一份。”
郎非凡喃喃道。小时候家庭的贫困让他对金钱的崇拜根深蒂固,就算是后来在养母的疼爱下,他畸形的心理仍旧没扭转过来,一次十金的郎大夫也许真的是为了梦想。而今,无数次幻想的金山以这种带有讽刺意味的方式呈现眼前,他笑笑,感觉一阵空虚无力,他想起很小那天父母深夜吵架,自己跑出去坐在门口的杨树树杈,月光如水银,他默默注视头顶的树干,在那里,一只孱弱的幼蝉从壳里一点一点的挣脱出来,从头到尾,然后展翅飞走了。
“大叔,怎么停下不走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古怪。”
“是大古怪,咱们碰到了金山。”
“哇,皇天不负有心人,风雨之后见彩虹,我们要发财了,这样就能买好多好吃的了。”